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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大街上,两个人素不相识,所以说话直截了当。
二丫更是怀疑他是贼,抓着他的衣裳不松手,而陶砚只当做她是一个陌生人,更是想什么就说什么。
但现在,他们就要定亲了。
对面站着的这个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和自己一起过下半辈子的人,所以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陶砚先开口了,他道:“二丫,上回抓住的那人犯,知县大人给我们发了二十两赏银。
我干爹张捕头见人是我认出来,又是我抓住的,功劳最大,于是给我分了八两银子。”
“我不知道你住哪儿,于是就去找了你爹。”
“那天我见你们站一块。”
见他说起这个,柳二丫也不害羞了,高兴道:“嗯,我爹回来给我了,多谢你。”
她走了之后是真没想到对方能把赏银送来的,毕竟她帮忙的地方不多,后来还担心把那人砸出了事,自己跑了。
柳二丫想起当时那人头上流血倒在地上的模样,有些迟疑地问道:“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啊?治好了吗?”
“好了,不流血了。”
陶砚说的是包扎好了,至于脑袋治没治好,还晕不晕,反正临县接回去也是要押送到京城秋后问斩的,人没死就行,其他不碍事。
柳二丫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了这事,两个人又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最后,陶砚看着石婶子已经从屋里出来了,正等在门口看着他们呢,知道这是对方提醒自己该回去了,于是想了想,问道:“二丫,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柳二丫还真的有事情想要问他。
但是……
她的表情有些为难,然后才在对方的等待中小声开口道:“是有一件事,我上回去你家,看到你家的井上有一个车轱辘,那是怎么做的?我回来和爹商量了半天,爹还找了村里的木匠,都说不会呢。”
“另外,石婶子说你们家前院那个池子里的水,是流到后头院子去的,那又是怎么流的?我们家也想要打一口井,能让水自己流到缸里头吗?”
特地问过同僚,有的说和未婚妻第一次见面就收到了对方送的荷包,有的说要给对方带礼物,于是特地准备了一只簪子的陶砚:“……”
前院那口井上门的车轱辘是什么时候装上去的,陶砚已经不记得了。
好像是那宅子送过来的时候就有了的,后来娘为了把第二进租出去,于是喊人来打了第二口井,不过那口是一口苦水井,不能喝。
于是又找了人,把前院的井水引到后面去。
毕竟一座有水的宅子,和没水的宅子,租出去的价是不一样的。
这个饮水怎么引他倒是知道的,但一时半会的说不明白,于是他道:“我,我回去问问,下次沐休我再来告诉你。”
“好!”
柳二丫高兴地笑了起来。
陶砚嘴唇微动,最后他转身走了,不过临走前还是把怀里带着的银簪塞到了柳二丫的手里,“这个是送你的。”
入手是一根棍状的东西,柳二丫低头一看,然后呆住了。
原来是一根漂亮的银簪!
石婶子和陶砚驾着马车走了,柳二丫回到屋里,发现刚送完人回来的她娘金氏的表情有些呆滞,不太对劲,于是奇怪地问道。
“娘,你怎么了?”
“还有爹,你今天怎么老咳啊?”
“嗓子疼?”
听到柳二丫这话的柳树根又咳咳咳地咳嗽了起来,神情有些尴尬。
金氏道:“别理他,二丫啊,你爹知道陶砚要来,昨晚抽了大半宿的烟呢,整个屋子乌烟瘴气的,明日就没事了。
二丫你去歇着吧,今天一大早就起来,都累坏了吧。”
等柳二丫一走,金氏就坐直了身子,左看右看,小声地对柳树根道:“当家的,石嫂子说,陶家准备给二十两银子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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