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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丕则是有些愧疚的挠了挠头道:“慎大哥,这件事都是我不好。
若我在云慈寺时没有大喊出声引得那曹主簿注意,慎大哥便不会有今日之祸患。”
谢慎翻了记白眼笑骂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王守仁咳嗽了一声道:“说说看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慎心知也瞒不下去了,索性咬了咬牙将事情的经过向王守仁复述了一遍。
王守仁听后沉默了良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以曹主簿的性子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为今之计,你们只有搬倒曹主簿才能自保。”
谢慎颇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谁说王守仁不通人情,这不是看的挺通透的嘛。
不过要想搬倒曹主簿谈何容易啊。
像他这样的地头蛇,在余姚县衙的关系盘根错节。
谢慎要搬倒曹主簿,便需要将这一个个结斩断,最后再一脚将曹主簿从三老爷的位置上踢下来。
“守仁兄有何办法?”
多一人讨论便多一种可能,何况谋划之人还是大明第一圣人王阳明。
王阳明攥紧拳头道:“既然此事是因曹主簿行为不检点而起,你们不妨便从这点入手,把事情传开来。”
谢慎眼睛骤然一亮,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曹主簿行为不检点,好男风在士绅圈子里几乎已经成为了共识。
之所以吴县尊一直没有惩办他以肃风纪一来是因为曹主簿确实有些能力,能够帮他分担不少政务。
二来是因为此事并没有大规模的传开,吴县令也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果曹主簿嫖和尚,好男风的事情传的余姚城人尽皆知,那吴县令就是想保曹主簿也保不住了。
这招可谓抓住了吴县令的心理,实在是狠辣!
“传开?光是我们几人知晓曹主簿便恨得牙根痒痒。
若是我们再把事情传开来,那曹主簿还不得把我们都吃了?”
王守文眼巴巴的望着兄长,一脸的不解。
“事到如今,守文兄以为我们还有的选择吗?如果不能将曹主簿搬倒,便是再退让示好,曹主簿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毕竟曹主簿的那种特殊癖好实在难以示人。
这一切从我们在云慈寺撞见衣衫不整的曹主簿便已经注定了。”
这些当然是拜孙若虚所赐!
谢慎平日里和善待人几乎没有与人交恶过,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使出借刀杀人这样的狠招。
说不准这曹主簿就是孙若虚的靠山,他们本就是蛇鼠一窝!
等到搬倒了曹主簿,没了威胁,谢慎大可以慢慢对付孙若虚。
孙若虚在吴县令心中已经是负面形象,科举已经无望。
光是靠着科考成绩谢慎就可以狠狠打这厮的脸!
谢丕也点了点头道:“慎大哥说的不错,只有把事情搞大曹主簿才会有所忌惮,我们才会有胜算。”
他和王守文虽然出自名门世家,但真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曹主簿才不会管二人的身世。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外。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危墙推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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