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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不是物件,不是靠你我比拼射箭便能决定如何待她的方式。
你我射箭只在乎于各人技艺高下,你若是想从我这儿拿什么东西做筹码,你请便。
但我绝不会拿人做筹码。”
聆秋正色,她知道自己从来唬不住木元清,但该讲的话却须得说清。
木元清本也只是开个玩笑,他平日里捉弄人惯了,最见不得一本正经的人,怎么木聆秋现在也有了几分木聆伊的气势。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无趣,无趣!
“罢了罢了,阿姐,咱们继续练,今日定要分出个胜负。”
聆秋嗤笑出声,这个木元清,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这边,木照正与大司马野利勃勃一行人探讨边关布局之事。
谈到木聆枫率兵驻守乞逻城大破占城精兵部队时,木照脸上满是自豪。
野利勃勃附和道,“世子这招暗度陈仓真是精妙,占城军队想不费吹灰之力使我们轻易拱手相让矿山开采权,世子便假意引占城将领至乞逻城谈判,既是占城将领,必会派精兵随行,如此驻守占城边境的精锐部队便少了一半,世子又安排一小队精兵从南边包抄借水道拖住离乞逻城最近的占城支援部队,北面还有我们的暗卫接应,直接烧了那占城兵的粮仓,而占城将领均被困在乞逻城,而短时间内,占城又无法跟上粮食补给,为保大部队,那占城将领迫不得已答应退兵,交换人质。”
“这局棋,甚妙。”
野利勃勃对木聆枫大加赞赏,这看着长大的世子,果然不负众望。
丞相元仲卿却担忧的说道,“目下形势虽看着对我南召有利,南召却不一定占上风。”
木照看向他,“仲卿的意思,是占城背后的燕国另有威胁?”
元仲卿不假思索的回到,“大司马方才细致的分析了我方的战略,但是否想过,为何占城既执意要挑起事端,为何却要漏出破绽,让我军得以侵入烧了它的粮草?”
“丞相这是认为占城故意给世子留的一条反攻的路?”
野利勃勃站起身追问。
元仲卿却说道,“有一种可能,占城此番只为燕国探路。”
木照细细想了自己与占城多年来的斗争,“占城虽狡猾,但用兵却顾头顾尾,不与南召血战到底不会罢休,此次却轻易放弃,若放在从前,占城必定睚眦必报,也会来烧了南召的粮草,此次轻易退兵,细思确有蹊跷。
如果此番占城是得了燕国的鼓舞,那么便不足为奇。”
想必陈风也是察觉到此事不寻常,才会来信请求增援,并且还会和木聆枫继续驻扎在乞逻城一些时日。
元仲卿点点头,“微臣猜测,燕国想通过此举,知晓南召军力的虚实。
占城想要占领南召的矿山,定是能从中拿到燕国的好处。
探子来报,燕国如今的皇帝病重,膝下就三皇子年龄足够继承大统,可三皇子的母妃庞氏与宰相顾长忌为表亲。
若是三皇子继任,顾氏一族便能一步登天。
如今燕国课税繁重,百姓怨声载道,竟有一明鼎教在民间盛行,扬言推翻旧王,另立新君,据闻,这明鼎教的掌权人姓顾。”
“若是燕国李氏王权被迫更迭,那么南召便……”
木照接过话,平静地说道,“南召偃月刀便会出世,这是南召与燕国的百年契约,燕国正统王权受到威胁,南召必誓死守卫燕国。”
旁人都以为这百年契约是一纸约书,只有历代国主知道,那是南召先祖王与燕国先祖王结下的血契。
如若南召护不了燕国正统王权,整个南召王族便会受到刀邪气的反噬,南召王族顷刻便会跟着消亡。
木照不知道当年先祖们是在怎样危急的情形下结下这血契,这于燕国王室是后路,于南召王室却是诅咒。
所以陈遇,燕国的小皇子,为了南召王室的长久,他一定好倾尽全力保护好他,助他回到燕国,夺回正统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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