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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几人走远,胭脂雪这才敛却了脸上的笑靥,面色微沉,嘴角钩挂上一抹玩味,“这场开头戏,这几人倒是演的精彩。”
“王妃,奴婢要如何做?”
同样也看出端倪的流苏却面上染了忧色,恭敬的询问檎。
“我差点忘了问了,”
胭脂雪却突然岔开了话题,“你可有瞧见我的小狐狸了?”
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管那个?流苏暗自腹诽了一句,思忖了片刻,便道:“昨儿个回来时,您就昏倒了过去,奴婢吓得不轻,当时就没过多在意您的爱寵,倒是昨儿个晚上听阿珠说,您的爱寵躲在七姨娘榻下怎么也不肯出来,一晚上都呜呜的叫唤,让她撵也不是,哄也哄不出来,着实头疼了好一番。”
“果然。”
那鬼面混蛋果然是在诈她,小白那么狡猾,连养它长大的妖孽魅音都轻易抓它不到,又怎么可能容易被他掳了去?胭脂雪扯了扯唇角,站起了身,“走吧,我们这就去瞧瞧。”
说罢,便径直往七姨娘的主屋走了去魍。
待到七姨娘屋前时,流苏抬手扣了扣门扉,“阿珠,是我和王妃过来了。”
屋里的阿珠应了一声,很快便开了房门,一脸笑容的望向了胭脂雪,“小姐,姨娘她醒了!”
闻声,胭脂雪双眼一亮,便急切的越过了阿珠,小跑进了屋子,到了榻前,眼见到榻上坐起的七姨娘正含笑瞧着自己,不禁眼眶一热,跪到了榻边,“娘亲!”
“雪儿……我的雪儿都长这么大了。”
七姨娘伸手抚上胭脂雪细嫩的面颊,缓和了不少颜色的面上充斥的都是慈爱,能发出的声音也不似昨日那般嘶哑。
“娘亲重病,女儿却不能伺.候左右,是女儿不孝。”
胭脂雪满心愧疚。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还是要怪你娘亲无能,不能护你长大,雪儿必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说到痛处,七姨娘不禁潸然泪下,自责几乎要将她淹没。
胭脂雪摇了摇头,眼泪也在眶里打了转儿,“女儿不苦,苦的是娘亲……。”
“娘亲没事,没事……好孩子,不哭,啊。”
七姨娘轻柔的为胭脂雪抹泪。
纵然不是自己的母亲,在这一刻,胭脂雪为再次得到这样宽厚无私的母爱,动容不已,握着七姨娘枯瘦如柴的手,久久不能从泪雨中自拔。
一旁的阿珠看的也是既伤心又高兴的泪如雨下。
独独流苏,虽然受到此情此景感染,眼眶不由有些湿润,但心智是最为清明的一个,所以便朝胭脂雪的身侧上前了一步,弯腰恭敬的刻意提醒,“王妃,恕奴婢多嘴,七姨娘如今醒了,叙旧自然有的是时间,眼下的危机,却……。”
“危机?什么危机?”
听到这样敏.感的字体,七姨娘立即中悲伤喜悦中清醒,焦急惶恐的问向流苏。
“多嘴!”
胭脂雪偏头侧目狠瞪了流苏一眼,继而和颜悦色的面向了七姨娘,“无妨,不过是些小事。”
哪知,七姨娘并不理会胭脂雪的敷衍,而是继续追问流苏,“你说,到底是何事?是不是大夫人要对雪儿不利?!”
话到末尾,七姨娘本能恐惧的握紧了胭脂雪的双手。
流苏瑟瑟看了一眼面上含霜的胭脂雪,并不敢再多嘴了。
“没有的事,女儿如今是王妃,大夫人也不能将女儿如何的。”
胭脂雪微笑宽慰七姨娘,“娘亲现在刚醒,需要多多修养,女儿这就让父亲昨儿送来的补品给阿珠去炖了给娘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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