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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炮弹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炸开时,我的前列腺便一阵痉挛,尿急的冲动顺着小腹冲上大脑。
一个刚爬出坑沿的大兵被弹片削掉半截手臂跌回来时,所有其他想逃离这里的人都放弃了出去另寻庇护的念头,乖乖地和那发可爱的未爆弹待在了一起。
“该死的空中支援还没有到吗?”
狼人使劲把倾倒的大兵扯回来摔到坑壁上,冲着无线电兵抱怨道。
“来干什么?他妈的是哪儿向这里打炮我们都不知道。”
我慢慢地把头探出坑沿,炮击覆盖范围并不大,但密集度挺高,轰击的持续性甚至比不上在非洲一些小国家遭受的炮击。
但这里的炮击有一个和那些长年战乱的国家相同的特点,那就是火炮口径的不统一。
从爆炸威力和烟雾可以看出,从老式76毫米的山地炮到152毫米的榴弹炮都有。
我从护目镜框中抽出数据线插进头盔的接口中,打开的弹道测算系统对准弹着点,护目镜中出现了条条白线,那是根据弹着点和参照物以及声场、力场、温差、风力等因素计算出的炮弹的飞行轨迹,最后核对全球电子定位数据得出发射地的坐标。
“天才,让美军把这个坐标的附近给轰平,然后再把那里的卫星图片传过来,那里有人炮轰我们。”
我把坐标发给天才,然后回头指着远处的丛山问身旁的美军,“那个最高的山头上是不是有个要塞?”
“是的。
那里有学生军的一个制高点,它是我们攻打昆都士之前第一个拿下的要塞,现在那里驻扎的是反学生军军阀杜塞姆斯将军的部队。”
美军的情报官手按头盔凑了过来,向远处张望了一眼后,蹲回坑底缩着脖子说道。
“看来,它已经不在那个家伙的手里了!”
第三轮炮袭再一次由10公里外的山头扑了过来。
这一次明显更加密集和猛烈,似乎对方刚到了批火炮部队一样。
“天才,怎么搞的?怎么火力支援还不来?我们快被炸烂了!
我要是活着回去,非打跛你另一条腿不可。”
我捂着耳机躲在坑底,敌人的炮越打越准,已有数发打在我们的坑边了,那发未爆弹卡在放平的尸体中间摇摇晃晃的样子越看越让人心惊。
“我只是传信儿的,不是负责拉炮绳的。”
天才声音里的轻松听起来让人既恼火又羡慕,“不过卫星图片已经到了,这是我能做得最快的了。”
护目镜的显示屏上出现的卫星照片,很清晰地显示了远处山上的要塞顶视图,藏在要塞周围树丛中的每门炮旁站的填充手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妈了个巴子的!”
一发炮弹就落在不远处,大量的沙土从天而降砸在我头上,仿佛有人站在坑沿上想活埋我们一样。
“天上的父呀!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别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险恶……”
身边的唐唐和杰丽双手交握拱在胸前,随着每发炮弹的炸响颤抖地祈祷着。
其他士兵也跟在两人后面纷纷蹲在坑底开始祈祷,看了太多电影而抱着张狂梦想的士兵,在并不猛烈的炮火中上了身为陆战队士兵的第一堂课——什么叫步兵?那就是炮灰。
“食尸鬼,你有没有发现,这帮王八蛋越打越准?”
狼人也不敢把头露出去,只好把枪口举起来利用瞄准具在护目镜上的投影观察外面的情况。
边上的美国兵看我们奇怪的样子颇有些不习惯,也有人多多少少能明白我们使用的装备并开始发出艳羡的赞叹声。
“他们不可能有激光定位或GPS定位,一定有人就在这附近使用工具目测。”
看着在第三次炮击中完全被摧毁的运输车队,我意识到对方有人在为炮兵修正弹道参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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