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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生一字不漏地将这些话记了下来。
顾雪文磨磨蹭蹭地看了半天尸体,终于憋出一个问题,他似乎很好奇:“人被砍下头颅的时候会痛吗?”
法医也一愣:“应该会痛,神经传输很快的,但也只是几秒钟。
不过没人能想象那种疼痛。”
顾雪文歪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会儿,才点了下头。
陈云生没空管他,又急着开车去被害人工作的地方调查他的人际关系,而那段路太堵,陈云生索性没开进去,而是带着顾雪文徒步走完了最后两公里路。
那天正好是情人节,路上有许多人在卖玫瑰花,陈云生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篮,两个人急急忙忙地俯身捡花。
顾雪文拾起一枝玫瑰,他的手指细长,且白,瘦得很伶仃,忽然说:“玫瑰也被割下了头颅,会感觉到疼痛吗?”
陈云生被这件案子烦得头疼,又着急出了这桩意外,闻言不耐烦地说:“你是不是有病?脑子有病?”
顾雪文不再说话了,一枝玫瑰被风吹到了公路上,他没看周围的情况,直接冲了过去,差点被撞,幸好陈云生单手把他拉了回来。
顾雪文似乎没意识到刚刚经历了生死,很遗憾地说:“那枝玫瑰被碾碎了……”
陈云生打断了他的话,紧皱着眉:“你进警察局不是为了父母的案子吗?那就多学点有用的东西,再无理取闹就滚回去。”
顾雪文怔了怔,他似乎被吓到了,脸色近乎惨白,嘴唇却还是红的,很浓艳的红色,他低着头,缓慢地说:“对不起,我知道的,队长,以后我会的。”
陈云生又狠狠抽了口烟,觉得自己昏了头,这话太过分了,他不该那么说。
这段戏份结束后,李谦走了过来,同谢颜搭话。
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李谦的话都很少,也不会轻易和别人打交道。
李谦看了一眼谢颜,有些感叹:“难怪吴导曾经说过,除了你,无人能演顾雪文。”
他才三十岁出头,已经拿了两个影帝,可是表演用的是方法派,和谢颜走的路子不一样。
谢颜还是沉默的,他坐在不远处,垂着头,一言不发。
李谦又劝了一句:“你演得很好,真是有灵气,但,别入戏太深。”
毕竟他们都看过剧本,也知道什么才是顾雪文。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别的不能。
那毋庸置疑。
——辛波斯卡《企图》
非常抱歉,超字数写到现在!
!
!
《再见,玫瑰》这个剧本会比较详细地写一写,这个剧本我还想了挺久的,在《再见,玫瑰》和《玫瑰之死》之间犹豫过,最后选择了现在的名字。
感谢追更,评论抽二十个红包!
晚安!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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