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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燕哈哈一笑,看到张郃,脸色突然一变,嘿嘿冷笑:“原来是张郃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陈诺去看张郃,却见张郃神色有恙,难道他跟褚燕早就相识?
果然,张郃也是嘿嘿一笑,语调有点怪异:“褚帅别来无恙吧?”
褚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坐到了主人的位子上,命人上了饭菜酒水,说道:“各位远路而来,一定饿了,先请填填肚子吧。”
他亲自陪着酒,跟陈诺随便问了冀州的近况,语调一转,看向张郃,说道:“难得张将军还记得鄙人,万分荣幸!
记得上次我们相见,还是年前的事吧?”
张郃放下酒盏,捋须说道:“是在年前,当时褚帅你带着一路人马直奔我冀州而来,想要从我黎阳经过,准备渡河和兖州北面的黄巾余孽会合。
当时,我正好驻军黎阳,自然不能放任你乱来,只好全力阻挡。
你我双方数十个回合下来,互有损伤,而褚帅你也不巧被我军流矢所伤,这才退军而去。
只没想到,当时那一箭并没有让褚帅你丢掉性命,如今还是好好的坐在这里。”
听张郃这么一说,陈诺似乎有点明白了,怪不得他两一见面互相以话语讥讽对方,原来他们之间曾互为寇仇啊。
褚燕嘿嘿一笑:“也许我的贱命跟我的名字一样的贱吧,所以老天爷看不上,也就不向我轻易索取。
倒是张郃将军,我且不论当时一战我们之间的对错,我有点不明白的是,将军既然击退了我,自然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再加shang将军你为冀州多次出生入死,不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吧?可我听说,将军的职务到现在一直仍是小小的别部司马,不知道韩馥使君为何待你如此之薄?”
张郃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看了褚燕一眼,笑道:“别部司马虽然在军中职位卑微,但他能够单独领兵作战,不受拘束,像尔等若想侵犯我冀州,我便可以立即组织军队抵抗,击杀来敌。
这对我来说,已经很是满意了。”
“是吗?”
褚燕不置可否的一笑:“原来张将军的志向不过如此啊!”
张郃低下头去,脸色有点难看了。
陈诺从他们的谈话中多少了解了点张郃的事情,像他年前就曾以孤军击退褚燕,可谓立了大功的,他那时就是别部司马了,到现在仍是原职不动,能说张郃满意吗?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张郃再怎么想得开,也经不住别人的冷嘲热讽啊。
由此看来,韩馥还真是个不会用人的庸才,怪不得韩馥一倒,冀州大部分原来他的部下也就立即倒戈向袁绍了。
张郃毕竟是张郃,他脸色一变,立即又恢复如初。
他缓缓放下酒盏,说道:“我此次来可不是来让褚帅你看笑话来了,更不是为了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我只问一句,我冀州跟黑山之间的约定,可还算数?”
“约定?”
褚燕嘿然一笑:“什么约定啊?”
遭了,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陈诺偷眼去看张郃,张郃正拿眼睛看向他。
陈诺赶紧笑道:“这件事情褚帅你可能还不知道,既然张大帅不在,我看还是等他回来我们再行商议吧。”
褚燕以手指轻轻敲击着木案,想了想,突然笑道:“哦,我想起来了。
我黑山跟冀州之间所谓的约定,可是冀州嘱托我家张大帅团结黑山周围势力,以共同抗击公孙瓒一事?”
“就是此事!”
张郃一拍案,陈诺胸口猛然一跳。
听褚燕话里面的意思,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可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孙轻不可能联络黑山,他也没有接触过张牛角,条件都不成立,如何会有这个结果?
陈诺可谓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只见褚燕一笑,道:“原来是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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