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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十指交叉,蔚蓝的眼睛安静的注视着德拉科,“西弗感到很吃惊,他认为他所酿造的魔药的任何一种效果都不可能达到现在的这种情况。”
垂下眼睑,德拉科厌烦和别人重复的说到这些问题。
他现在迫切的想见到星沉子,这个话题的一次次被提出只能重复和加剧他对于梦境中所带来的对于爱人永远消失的恐惧和不安。
他很害怕。
对于小姑娘,他原本就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抓不住的担忧,但是他不希望现在就将那种担忧演变成恐惧。
他很担心自己,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会不得不采取那个老头的方法,把爱人永远的禁锢在自己身边——看不见小姑娘的失落和对小姑娘现状的迫切了解的**让他现在感觉,多一分钟的忍耐就是多一分钟的煎熬。
“星沉子怎么样了?”
德拉科终于按捺不住说道。
“啊,她还好。”
校长淡淡地微笑着,阳光在他半月形的眼镜片上飞快地一闪,“只是她好像一直沉睡着,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我和波比也都很担心。”
德拉科眉头紧皱:“还没有醒过来?”
看了看窗外的阳光,邓布利多悠然起身,摸着自己的白胡子笑眯眯地说:“是的,星沉子小姐一直在沉睡,或许对她而言,这一段时间太累了吧。”
听闻,德拉科阖上莫名的有些心虚的眸子,低下头凝视着被子上阳光的纹路:“她……她的病房在哪?”
“就在你的隔壁。”
邓布利多面对着窗外的阳光,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人老了,晒了一会儿太阳就感觉懒洋洋的呢,还是年轻人精神好啊!”
“既然小马尔福先生没有什么大碍,那我就要回去了,”
站在病房门口,邓布利多回过头来对正准备穿鞋的德拉科眨眨眼,笑着说,“波比让你多多休息,不要下床。
不过,午后这么好的阳光,我会关上门的。”
那个老家伙!
匆匆把鞋套上的德拉科攥紧了袖子里那根不属于自己的魔杖,在床头坐了半响,平复了一下自己躁动的心情之后,低声默念了一句:“荧光闪烁。”
这束在密室里面迟到了三天的幽蓝的光晕如约出现在他的新魔杖顶端,映衬在明亮的阳光下,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这三天来的一切都如在梦中一般,失去魔力的震惊和恐慌,小姑娘被绿光击中的茫然无措,还有被困在古堡中七天七夜时审视内心的煎熬都如这道光晕般飘渺而又虚幻,难辨真假。
但是这个时候想见小姑娘的心却是这样的真实。
他将魔杖小心的收好,难掩激动地推开门冲进了隔壁的病房。
捧着一本书坐在小姑娘床头的潘西被猛然冲进来的人影吓了一跳,下一秒她就惊呼起来:“德拉科?谢天谢地你醒了!
你有没有事?”
不耐的摆摆手,德拉科扑到星沉子的床前,食指颤抖但是轻柔的抚触着小姑娘的面庞,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她,头也没回的问潘西:“她一直没有醒?”
“呃,是的。
但是庞弗雷夫人说没什么大事,倒是你德拉科,校长和庞弗雷夫人一直阻止任何人去探视你,扎比尼也没有成功的混进去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潘西犹豫的问着,然后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她震惊的看着德拉科——缓缓地将自己的头埋进小姑娘的颈窝,肩膀后耸起的蝴蝶骨流露出一种她平素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担忧。
潘西的面孔抽搐着,僵硬的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把头扭到了一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终于坐直身体,面上的神情也镇静了下来。
只是他一直紧紧握着小姑娘的手,没有松开过。
“我……给你们倒杯水?”
潘西明显的察觉到两个人的空间已经没有什么她可以插足的地方,尴尬的说。
德拉科这时才抬起头来,将注意力分了一点给了站在门口的潘西,柔声说:“谢谢你这一段时间对她的照顾,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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