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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3页）

为了他们自己养老，更多的是为了肖瑶。

&esp;&esp;他们知道肖瑶到了这个年纪不结婚，这辈子结婚的可能性很小了。

他们不放心女儿，他们想多存一些钱给女儿养老。

&esp;&esp;奶奶九十多岁了，耳聋了，背弯了，眼也花了。

奶奶时常笑着说，她年轻的时候就想坐一次飞机，她想，一辈子这么长，总会有机会坐飞机的。

&esp;&esp;可是她没想到，一辈子不长，她真的没坐到飞机。

&esp;&esp;肖瑶以前从没听过奶奶说想坐飞机，肖瑶说，奶奶，你现在也可以坐飞机，我带你出去玩。

&esp;&esp;奶奶摇头，像雪一样的白头发晃得她眼花，“不去啰，奶奶跑不动了，哪也不想去了。

奶奶就想看着你呀，好好的。”

&esp;&esp;刚刚在聚会上没有落下的泪，此刻终究是落了下来。

&esp;&esp;肖瑶抽出一张床头的纸巾，按了按眼眶。

&esp;&esp;肖瑶不禁在想：

&esp;&esp;如果当初她在高中不谈恋爱，考上一个好的大学，那她的生活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

&esp;&esp;如果当初她早一点和渣男划清界限，不在那段感情里纠缠，那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拥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esp;&esp;如果当初她妈妈下岗的时候就下海经商，而不是重新找一份普通的工作，那他们家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拮据？

&esp;&esp;如果当初家里的钱去买了房子，而不是存在银行，那么大家是不是都不用这么辛苦了？

&esp;&esp;但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惜的事，就是没有如果。

&esp;&esp;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她肖瑶一定要在那个遍地黄金的时代，狠狠挖它一桶。

&esp;&esp;“肖瑶，肖瑶，肖瑶。”

&esp;&esp;轻悄悄的呼唤在肖瑶耳边响起。

&esp;&esp;随即肖瑶感觉旁边有人在晃她的胳膊，可是她好困，就是睁不开眼。

&esp;&esp;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但是又听不真切。

&esp;&esp;没过多久，她听到了铃声。

&esp;&esp;对，确实是铃声，不是手机铃声，是学校下课的铃声。

&esp;&esp;耳边的哄闹声骤起，像极了她上学时候课间的那种嘈杂声。

&esp;&esp;又有人来怕她，比刚刚用力，伴随着呼唤，“班长，班长，醒醒！”

&esp;&esp;班长？

&esp;&esp;肖瑶一下睁开眼睛。

&esp;&esp;她坐在教室里，周围全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走来走去，跑来跑去。

&esp;&esp;这不就是课间嘛，她在哪？

&esp;&esp;肖瑶从前到后把教室扫了一圈，睡眼惺忪的抓抓头。

&esp;&esp;嗯？

&esp;&esp;她头发呢？

&esp;&esp;肖瑶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esp;&esp;短发？她多少年不留短发了？

&esp;&esp;“班长，你怎么这么困啊，上课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