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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沉夏从未见他用这种悲伤的语气说话,心头顿时一震,同时也萌生出另一个念头来。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稍许犹豫,但此刻已经坚定了他的立场,他想要为顺王殿下谋事。
即便他没有天大的抱负也没有过人的谋划,可他的心是红的,血是热的,所有的仁慈都是真真切切摸的到的。
刘衍转身见他两眼放光的望着自己,怔道:“怎么了?”
楚沉夏眼中的热度不减,似乎要将他看穿,一字一句正色道:“殿下,寻黑月的主意是谁出的?”
刘衍目光微微眯着,在楚沉夏身上打了个转,并未答话。
“是陆执吗?”
楚沉夏语调平然。
刘衍目光一跳,定定地看着楚沉夏,脸上似乎有些不悦。
楚沉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垂目看着被包扎严实的右手道:“不然还能是谁?殿下这些年除了一个陆执还有别的人效力吗?殿下自己看不出来还不许别人看出来?”
刘衍的脸色越发难看,他真想破口大骂一句,但还是忍了下来,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个殿下做的十分失败,一点都不让人有畏惧感。
忍着怒意冷冷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了解他他绝不会背叛我。”
楚沉夏尝试着将右手抬起来却失败了,失望道:“我就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心狠手辣,非常人能做到,殿下还是要当心。”
“就因为黑月的事情?”
刘衍冷声不屑道。
“还有陆轲。”
刘衍登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但毕竟是自己多年的亲信,因此仍是替他狡辩一二,道:“此事正好表明了他的忠心。”
“忠心,非常忠心,殿下心里面清楚的很。”
楚沉夏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刘衍默然,说来也奇怪,多年的亲信他尚且无法完全信任,他楚沉夏却令他深信不疑,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
临走前,楚沉夏叮嘱道:“无论是什么稀罕宝贝,皇上并不缺也无大用,而附加感情的东西永远是那些冷冰冰的宝物无法比拟的。”
因为永明公主昨夜突如其来的病,导致家宴移到了今日中午,因为都不是什么外人,所以坐满了一桌子的人。
半容被刘衍招过去坐在他左侧的位置上,若渝又被半容招过去坐到一旁,楚沉夏只好在永明公主一旁坐下,几个人都似乎有些尴尬,不知说些什么好。
还是东主率先开口道:“永明公主,你身体还好吗?”
永明见他提到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惊,脸上毫不掩饰地写满了慌张,一时之间也没有回答。
半容替她答道:“公主无恙了,是对一些糕点过敏,忽然就不舒服了,现在已经无恙了。”
刘衍哈哈笑道:“那倒是我的疏忽了,这样吧半容,公主有哪些东西不能吃的告诉下人一声,免得她们到时候又惹得公主生病了。”
说话间,有婢女端了热腾腾的螃蟹上桌,几人的视线全落在这道菜上,刘衍又笑道:“赶紧趁热吃吧,今早刚到的,十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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