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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担心,早已痊愈。”
顾霆喧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细细号着脉,察觉脉象平稳这才松了口气。
“你啊,就是太不注意身体,如今可用人手这么多,何须事事亲力亲为?累倒了自己不说,叫那些信靠你的人也跟着吃苦。”
顾霆喧向来是个明事理又成熟的人,顾深这样的倔脾气一贯不听人劝,也就顾霆喧能劝他两句。
顾深点了点头,两句话便糊弄了过去。
“大哥,父亲这几日可还好。”
顾霆喧看着他叹了口气,“老样子。
同你一样都闲不下来。”
顾霆喧说着,眼神瞥到了仍站在一旁的霍萍生,见他像个被罚站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顾霆喧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俩这性格天差地别,倒是能聊到一块儿去。”
“来,萍生,我也替你号号脉。”
霍萍生一怔,身子紧张得绷在一起,像个刚入伍的毛头小子一样。
“不、不用麻烦了!”
顾深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他坐下,“不必客气,前一阵你不是说体虚吗,让大哥给你开个方子。”
霍萍生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脸色很是难看,“我、我没有!
我只是有点……有点感冒而已!”
顾霆喧见他仍站着,便自作主张得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椅子跟前,“来,坐下,我替你号号脉。”
霍萍生见躲不过去了,只好坐了下来,将手腕搁在脉枕上,心跳得厉害。
顾霆喧细细得替他把脉,原本舒展的眉头倒是越皱越深,半晌后顾霆喧才缓缓开口,“你这脉象有些不稳。”
听他这么说,霍萍生的脸更红了,他猛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慌忙背过身去。
“我、我、我没事!
我先去忙了!”
霍萍生话音还没落,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屋子里。
顾霆喧起身收好脉枕,想起那张通红的脸,他有些忍俊不禁。
“萍生倒是比你活泼得多。”
顾深轻轻哼了声,点头,“他能折腾。”
“对了,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你。”
顾霆喧看向他,点了点头。
“你说。”
顾深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你帮我看看,这个方子是治什么病的。”
顾霆喧从他手中接过药方细细看了起来,好看的眉毛也渐渐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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