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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也就摄政王他老人家错把珍珠当鱼目,不知珍惜。”
凤无忧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祖母绿茶盏,咕噜咕噜大口喝着。
即墨胤仁摇了摇头,软糯的包子脸上愁容毕现,他瞅着一屁股坐在案几上的凤无忧,压低了声道,“摄政王的茶盏,你也敢用!”
“怕什么?他的身子,爷都敢用,更何况是小小的茶盏呢?”
凤无忧勾唇浅笑,嫩藕般的葇荑把玩着翠绿色的翡翠茶盏,乍眼一看,倒是显出几分玩世不恭。
即墨胤仁手腕一顿,瞳孔剧烈地收缩着,连说话都极为不利索,“摄,摄政,王,在你……”
凤无忧以为即墨胤仁被她惊世骇俗的高谈阔论所震慑,大咧咧地说道,“没错。
摄政王在我眼里,好比风月之地的小倌,骨相绝佳,皮相绝无仅有!
你不知道,他腹肌上的血管有多迷人!”
“凤无忧,你有胆再说一遍!”
君墨染魔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乍一听,凤无忧不由脊背发寒,如雷贯耳,吓得差点咬着舌头。
她“呲溜”
一声站起身,下意识地藏于即墨胤仁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君墨染。
君墨染目光寡情如刀锋般冷漠,手中紧攥着的白玉瓷罐被他捏得“咔咔”
作响。
即墨胤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若不是凤无忧还躲在他的背后,他应当已经冲至君墨染面前,抱紧他的大腿,以苦肉计感化他。
凤无忧半蹲着身子藏在即墨胤仁瘦小的身板后头,仅露出小半个脑袋。
她面上那双顾盼神飞的桃花眼,作含情脉脉状,频频向君墨染暗送秋波,“摄政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定不会同我这等小喽啰计较长短得失,对么?”
“本王错把珍珠当鱼目?”
君墨染朝着凤无忧的方向迈进了数步,扑鼻而来的龙涎香气于须臾间炸裂弥散,袅袅一室,皆是他的气息。
凤无忧心下腹诽着,君墨染不单单是错把珍珠当鱼目,他根本就是有眼无珠。
不过,以下犯上的话,她可不敢说。
“摄政王慧眼识珠,礼贤下士。
即便是鱼目,在您的调教下,也能磨砺成珍珠。”
凤无忧虚与委蛇地回着。
君墨染知她巧舌如簧,本想惩治她一番,可她的恭维话,却叫他十分受用。
“本王的身体,你用过?”
他行至案几前,夺过即墨胤仁手中被改造过的狼毫笔,眸光中生出一股玩味。
凤无忧反应尤为激烈,连连摆手道,“您是天上仙,缥缈不可及。
也只有您的身体,配得上‘人间妄想’四字。
既是人间妄想,我又岂敢觊觎?”
她终于相信何为因果报应。
前世的她,杀人如麻。
这辈子,她虽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可每时每刻,皆似如履薄冰。
稍有不慎,万箭穿心。
喀嚓——
君墨染手腕微转,手中狼毫笔应声折裂。
即墨胤仁身躯一震,侧转过身体,伸手环抱住凤无忧。
凤无忧捏了捏即墨胤仁的包子脸,抚慰道,“怕什么?摄政王折笔,全是因为对你爱得深沉。”
“哦?”
君墨染顿觉有些好笑,凤无忧颠倒是非的功力,愈发出乎他的意料。
“难道不是么?摄政王面上不说,心里却极为疼爱小包子。
之所以折断狼毫笔,纯粹是心疼小包子抄书抄得辛苦。”
凤无忧大着胆子接过君墨染手中断成两截的狼毫笔,遂又用金丝线将之捆在一块。
她柔声地哄着即墨胤仁,“拿着!
现在抄一遍,抵六遍。
还不快谢过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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