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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童袭却大笑着往前冲,身后的骑兵也随着童袭一头扎进满是镜面大铠的敌阵。
没有缝隙凿阵,那么他童袭就是骑兵的箭头,冲锋前就把自己捆在童袭在战马冲到敌阵中前,就没有了呼吸,满身都是弩箭,幸好童袭给战马马头,身前挂了两块松木板,带着水气的松木板拦住了射杀战马的弩箭,让战马有机会冲击敌阵。
只是战马侧面和后面却在长矛短剑的攻击下,瞬间出现手掌那般长的伤口,战马的血液因为冲锋流速变快,血管一划开,血液如同泼水一般染红了镜面大铠。
从太阳落山,到第二天早上,公爵利沃夫根本没有睡着觉,那些疯狂的大乾轻骑兵干着他们不擅长的事情。
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冲阵。
这些疯狂冲阵的大乾骑兵让公爵利沃夫一闭眼都是两年前罗斯军阵被破时候的场面。
第二天当九胡人和两支骑士团到来的时候,公爵利沃夫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回到帐篷睡觉了。
这次十万九胡天狼骑在前,中央是公爵利沃夫的十四万近卫军,两支骑士团走在最后面。
外围都是骑兵,这下公爵利沃夫就可以睡得着觉了。
只是一支队伍的速度取决于最慢的那个人。
公爵利沃夫的十四万近卫军,每天只能行军四十里,因为雪天,打了折扣,只能保持三十里的行军速度沿途还要留下近卫军在大乾人留下的村落基础上构建后勤补给的路线。
只是定北军没有选择攻击敌军的辎重,因为这样的机会对于一场战争来说只有寥寥几次,他们不愿意打草惊蛇,只能与九胡人在雪天里面,捉迷藏,草原广袤,有很多的空间让这些轻骑兵奔驰。
此时的骑兵队已经没有了辅兵,干粮就驮在备用战马身上。
吃完了粮食,就杀马,害怕引火让九胡人发现,只能吃着生马肉。
这里是九胡人曾经生存的家园,但是也是大乾人的,九胡人熟悉这里,大乾定北军也很熟悉,毕竟这里也是他们的家。
有雪,意味着冻伤减员,但是对于一支只有死战军令的军队来说说,可能脚趾手指还没有被冻坏死的时候,整具身体就已经失去了生机。
你方唱罢我登场,这片草原大乾人来了建村耕种,九胡人来了毁村恢复草场。
双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纷纷认为对方是破坏者。
这片草原的主角永远都是最强的那个。
“李校尉,忍着点!”
李寂点点头,忍着剧痛,让手下的队正将胳膊上的挂着的羽箭箭杆修剪整齐,然后缠绕上绷带,绑紧!
“呼!
疼死某了,这些九胡骑兵比起以前难打多了。”
若是平常,这样的没有伤到骨头的箭伤,李寂会选择拔出箭头,包扎好伤口,几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但现在他那里有这样养伤的时间。
全军死战,李寂可不会做苟且偷生的事情,虽然从陇右秦州的家里跑到了这里,和家里也不来往,但是这会儿他好想看一看秦州城,也不知道自己死后,族长可不可以让几个男娃认祖归宗。
“校尉,敌人又动了!”
一个快马加鞭冲到树林的骑兵,坠下马,没有理会脸上上被树枝划伤的伤口,找到李寂连忙说着自己看到的情形。
“上马,上马,我们再去找找九胡人的麻烦!”
李寂把左臂上的盔甲绑好,大声的冲着周围喊道。
一团两百人的骑兵,在这里的只有七十多人。
但是对于李寂来说,人数已经不是他在意的事情了,只要能拖住敌军一些时间就行了。
“上马!
跟紧我!”
李寂上马从树林中冲出来。
刚好碰到从树林旁经过的九胡天狼骑,两军相见,箭矢打招呼。
李寂这七十多骑兵就像是滴进油锅的一个微小的水珠,只是让油锅里面的有崩了一个小泡,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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