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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到了皇家辛秘,蒋茹茵微低下头不去看她们,良久,出尘语气淡然回道,“出尘谁都无怪,只立誓此生不再入宫,先皇去世后,出尘在此为他祈福念经,算是尽孝。”
“哀家走了你也这么尽孝是不是,你母后走了你也这么尽孝是不是。”
蒋茹茵第一次见到太皇太后动怒,她几乎是痛心的看着对面那个面容宁静的女子,“二十一年了,有什么仇,你要和你父皇记这么久,他死的时候都还念着你,静卿啊,你该放下了。”
“老娘娘,出尘早已经放下了。”
“放下了你何畏回宫,放下了你还顶着这黑头纱。”
太皇太后字字真血,“你可知道,你这是守了多少年的活寡!”
此言一出,出尘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她颤抖着嘴唇看向太皇太后,“您说什么?”
太皇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鉴真他没死。”
蒋茹茵看到对面的女子脸上转而露出的神情,或悲或喜,带着无限的哀伤,又似喜极而泣的开心,然后便是满目的不置信,“您骗我,我明明看到了他的尸身。”
“那是个死囚的尸身。”
“不可能,他的脖子上明明有那胎记。”
出尘说了一半顿住了,喃喃道,“那也是假的么,也是父皇找人印上去的。”
“那胎记是鉴真告诉你父皇,另外加上去,为了让你相信他死了。”
出尘摇着头,两行清泪从那素净的脸庞上落下,“不可能,他不可能会躲着我的,除非他死了,您骗我,祖母您骗我。”
双手捂着脸,出尘低下头,无声的哭了起来。
这是唯一能让她动容的消息,只要是关于他的,她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出尘出尘,她一辈子都出不了尘。
太皇太后的话彻底击垮了她心中这些年来累起的厚厚堡垒,她抬起泪眼,“不可能,您是为了让我回宫才这么说的,他已经死了,是被父皇害死的,他不可能活下来的,他要是活下,为什么不来找我。”
“静卿,是他不想见你。”
太皇太后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身旁,轻轻的把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他离开了临安远走他乡,去年皇上才有了他的消息,他在南方,你父皇宁愿你恨着他也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怕你知道真相了更难受。”
“静卿,跟着祖母回家去吧,你在这里留的够久了,是时候给你父皇去说声对不起。”
“既然要说,为什么当年不告诉我,既然不说,为什么现在又来告诉我。”
“因为朝廷需要你,你是大今朝的长公主,你有你要肩负的责任,儿女私情了这么多年,你父皇纵容了你这么多年,你承着这身份,怎么还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太皇太后慢慢的摸着她的头,语气柔和了一些,“从你走后,你母后的身子就不太好,你该回去陪陪她,也该给别人一些交代了,静卿,你任性的够久了。”
出尘的身子猛的一颤,太皇太后继而开口,“镇国将军府的老夫人病危,镇国将军至今未娶,姜家要绝后了,静卿。”
…
后来蒋茹茵离开了后院留她们独处,过了半个多时辰太皇太后才出来,眼眶微红,什么也没说,带着蒋茹茵离开去方丈安排的院子里祈福。
此后的三天,蒋茹茵再没见到太皇太后去那山中寺庙,也没听她提起过半句关于长公主的事,伺候太皇太后的人不会乱说,寺庙中知情的人似乎并不多,一些新来的小和尚都只知道山中寺住的是大贵人,平日不可靠近那里。
三天后,当她们出发要回宫的时候,蒋茹茵再度见到了这个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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