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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来吧,来晚了谷城就破了。”
贺珍道,不知不觉中,把心里话泄露出来:“城破了就分不到东西了。”
“此次出兵所得已经太多了。”
袁宗第表示,他事先根本没有想到能有这么大的收获,所以已经很满足了。
“怪不得你不认真学习如何爆破。”
贺珍在心里这样想着。
听说有这种破城的新战术后,贺珍也心痒难忍,昨天就围着邓名和刘体纯再三询问。
邓名和刘体纯离开前,贺珍还和二人约定,一定要等他到了之后再开始穴攻,好让他也能看个明白。
虽然邓名和刘体纯都一口答应,但贺珍还是不放心,派了一个jīng干的亲卫领着自己营中善于穴攻的一小队人跟着刘体纯他们一起走了;今天下午贺珍就急着出发,一个目的当然是要保证自己能赶在谷城城破前抵达,以便名正言顺地分东西;另一个目的就是生怕派去的那小队人没能顺利地学到手艺。
袁宗第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让贺珍也深有同感,那就是出兵前绝没有想到能有这么大的收获。
不过贺珍认为袁宗第这种小富即安的思路要不得。
惦记着谷城那边的战况,贺珍就不继续与袁宗第唠叨,而是急急忙忙地领兵出发了。
贺珍走后,袁宗第就安心处理诸项善后事宜。
等到第二天下午,他派去和刘体纯一起走的一个手下赶回郧阳,向留守的明军报平安,邓名、刘体纯一路上顺风顺水,沿途也没有清军干扰。
“嗯,”
袁宗第认真地听完部下的汇报,看起来邓名已经走远了:“邓先生没有耽搁吧?”
“途中没有停船,连饭都是在船上吃的,夜里也不停,一直赶路。”
这个部下报告道,他今天早上与前队分手,骑马飞奔回来向袁宗第报告。
“很好,邓先生去得远了。”
袁宗第认为已经排除了最大的干扰因素,可以开始自己的实验了:“该我们去墙边挖洞了……来人啊,取火药,找一段完好的城墙,我们也要炸一下看看。”
前两天刘体纯忙着做实验的时候,袁宗第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导火索怎么制作,如何密封墙壁,袁宗第早就找了一群机灵的手下,观察、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攻破郧阳前刘体纯实验用的火药里有袁宗第的一半,这份经验教训他分享得理直气壮。
……袁宗第的实验继续消耗着郧阳所剩无几的城墙,等他心满意足地离开郧阳时,满以为此时谷城已经被刘体纯他们攻下。
但袁宗第的预料落空了,刘体纯的进展并不顺利,直到袁宗第赶到的时候谷城还没有被明军攻破。
刘体纯带兵前来谷城让郝摇旗非常吃惊,他根本没有想到明军有这样迅速攻破郧阳的能力,听前者得意洋洋地介绍完新战术后,郝摇旗立刻就催刘体纯炸城——刘将军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直到他发现谷城地势较低的一面的壕沟里有水。
为了加强谷城的防御能力,守军给一部分壕沟里引了水,如果换其他人来的话,这点变故不会有任何影响,谷城还有相当一部分壕沟里没有水,爆破条件和郧阳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但主持工作的刘体纯已经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首席爆破专家,在全球范围内他若是第二就没有人能称第一,即使是穿越者邓名也不行。
当爆破大师刘体纯发现谷城有一部分城墙位于护城河的保护下后,他就坚决反对去爆破那些干的壕沟后面的城墙,而是非要和这些有护城河的城墙过不去。
郝摇旗想赶快拿下谷城,顺便见识一下据说威力巨大的新战术;贺珍就是想破城后多分点东西,要是迟迟不破城,袁宗第随后赶来了,那能分到手的就要少了;但刘体纯不同,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完善这种足以纵横天下的战术。
刘体纯坚称,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尝试一下对有护城河保护的城墙进行爆破,因为将来明军肯定会遇到更多的类似情况。
明军不可能只碰到没有护城河的城墙,将来要攻打的目标也不会像谷城这样有水渠和干壕之分。
无人能说服倔脾气上来的刘体纯,最后大家只好同意他的计划,先挖渠引走壕沟里的水,然后开始挖地道。
这当然大大减慢了攻城的进度,而且更糟糕的是,刘体纯的第一次爆破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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