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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鼓鼓的冲出北院,墨竹熙一脚踹翻了路边的一块石头,连带着将他自己的脚也踹痛了。
“不就是大夫吗?有什么了不起,你大爷我肯去问你话,那是看得起你,居然还将我赶了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抱着踹痛的脚,墨竹熙的一张脸是气得通红,找不到人泄愤,只能对着一棵参天榕树发泄着怒火。
“墨兄,何事这般气恼?”
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墨竹熙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来人,只见一身素袍的西川胤紫正立在不远处,璀璨夺目的容颜即使在这身素衣的包裹下,也未能掩去一分一毫。
他如松柏般立在那里,为这宁静的太子府平添了一丝风彩。
无来由的,墨竹熙心中窜起一团火,在太子府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注意西川胤紫居然生了副如此好的容颜。
比起他来毫不逊色,再加之,在墨竹熙的身上总环绕着几分似有似无的忧愁,更是引人怜惜,顾盼生辉。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倒霉么?”
没好气的瞪着西川胤紫,越发的觉得他那张好相貌碍眼的很,也难怪南宫绝那日会大赦了西川胤紫,而重罚千漓歌。
是金子总会发光,南宫绝总算看到了他的闪光点,而摒弃了自命清高的千漓歌。
人心总会变的,以往不喜欢的东西,或许如今便喜欢上了。
而以往喜欢的东西,却也随时有可能会厌倦,想起南宫绝近几日对自己的态度,墨竹熙的心间一阵阵的发凉。
并不是他不肯向她坦白,而是……她还不够信任自己。
这或许便是他与南宫绝之间的隔阂。
想到这里,墨竹熙收起一脸的凶神恶煞,凄苦的笑了起来。
西川胤紫见他这副忽冷忽热的模样,平白无故的撞了他的枪口,面上也有些挂不住,转身便欲走开,却听墨竹熙轻道:“她的伤连你都能说,为何不肯告诉我?难不成在她的心里,我连你都不如么?”
声音极轻,轻的好似在叹息,却是让人听出了一丝酸涩和哀苦。
他以为,南宫绝待他是不同的,至少,比西川胤紫要亲近一些,却不知……真到危难处,她宁愿选择相信西川胤紫也不愿与他分担分毫。
西川胤紫的脚步一顿,双眼微微一瞌,点头:“是!”
墨竹熙的拳头早已在袖口里捏成了拳状,在西川胤紫离去之后,他一拳打在榕树枯稿的树干上,因为内力被封,因此,整个拳头被坚碍的树干生生的割破了一整块皮,鲜血染红了他整个手背,他却浑然未觉痛疼,待理智回归,他这才简单的止了血,决定去找南宫绝问个明白。
猫捉耗子的游戏他不想再玩了,以往,他的心里未曾住过任何人,不知道这种滋味的煎熬,如今,他有了思念的人,但却发现,这种思念能将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步入太子寝宫,冯公公已经眼疾手快的将他拦了下来。
“墨侍君,今儿个爷并未召你侍寝,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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