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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松言辞诚恳,不得不又一次加大了自己的筹码。
“你……”
张灏仔细打量了王松一下,轻声道:“王壮士,你个人武力再强,也敌不过番子的千军万马。
事关重大,本官自然要慎之又慎!”
见张灏犹豫不决,旁边一个四旬左右的文官轻声说道:“大官人,姚相公手下有六万西军精锐,竟然都裹足不前,可见金军主力就在前面。
若是我军贸然出击,一旦遭遇番子主力,恐怕会灰飞烟灭,就更别谈救老相公了!”
王松暗自摇头。
历史上,宋人怕金军怕到骨子里去了,尤其是这些士大夫,真可以称得上是畏金如虎,谈金色变。
依靠这样的人去和女真大军对垒,恐怕还未碰面,就已经是望风而溃了。
看到张灏轻轻的点了点头,王松急道:“大官人,西军亡则众军亡,众军亡则太原危矣!?大官人为了令尊张知府的安危,赶紧下令出兵吧!”
翟亮也在一旁抱拳道:“请大官人即刻发兵,小人等愿为前锋,身先士卒,万死不顾!”
“这……”
张灏眼露犹豫之色。
他一介文官,毫不知兵。
固守可能还有几分胜算,至于野战,那就是不值一提了。
黑衣少女眼珠转了几下,站了起来,在张灏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又回身坐下。
张灏直起身来,轻声问道:“王兄弟,以你所说,若是我等未能进兵,小种相公便要兵败身死。
那你此番前去,究竟做何打算??说来本官听听。”
王松松了一口气。
只要这张灏还听他说话,就有希望。
若是人人都如姚古那般固执,他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张相公,小种相公一路轻骑而进,粮草辎重也没有携带,只要拖延个两三日,不战自溃。”
王松抱拳道:“太原以西,只有榆次可以暂且驻兵,但没有粮草,却不是长久之计。
因此,以小人之见……”
他来到帐中悬挂的舆图前,指着寿阳的方向道:“小种相公肯定是要退往杀熊岭。
也只有这样,西军才能依靠地形,抵抗金人的骑兵冲击!”
“你又如何得知,小种相公未能携带辎重粮草。”
张灏惊疑道:“此乃军中密事,你非军中之人,莫非只是猜疑?”
“相公,小人家兄就在小种相公军中,是他递书信与我,小人们这才推度得知。”
王松面色凝重,抱拳道:“相公只要发兵,便知是真是假。
小人愿做前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嗯……”
张灏坐回椅子上,眼睛看着王松,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黑衣少女过去,和张灏低声说了几句。
张灏似乎脸有难色,黑衣少女又说了几句,最后张灏无奈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妥协。
张灏转过头来,轻声道:“王兄弟,本官暂且相信你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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