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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esp;&esp;纪华清叹气，“我是纪华清，不信，你去问顾以柠，她将我从派出所领出来的。”

&esp;&esp;“派出所？你从哪里回来的？”

&esp;&esp;顾以柠说：“缅甸。”

&esp;&esp;周荟忍不住笑了起来，歪倒在沙发上，笑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esp;&esp;这是，顾母陆曦走了出来，“宁宁睡着了，你们声音小些。”

&esp;&esp;周荟的笑声，放荡不羁，更像狂放，整个别墅都能听到。

&esp;&esp;顾以柠眼珠动了动，静静地看着她笑，纪华清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脸色羞得发红，她不理解，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esp;&esp;顾以柠走到鱼缸前，修长的手指捻了些鱼食丢了进去，很快，招呼纪华清过来，将鱼食递过去。

&esp;&esp;纪华清爱养鱼，鱼缸里有一人高，里面游着五颜六色的锦鲤，颜色分明好看。

&esp;&esp;一眼看过去，纪华清就喜欢上了，顾以柠悄悄撤了回来，走到周荟身边，“宁宁的事情拜托给你了。”

&esp;&esp;“你赶我走？”

周荟缓过神来，“她不是从缅甸回来的，她也不是纪华清，告诉我，你是不是养的金丝雀，你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esp;&esp;顾以柠张了张嘴，没有解释：“随便你怎么想。”

&esp;&esp;“你疯了，她就算长得一样，她也不是纪华清。”

周荟急了，压低声音，“你喜欢的是纪华清这个人，还是那张脸？”

&esp;&esp;“都有。”

顾以柠声音沙哑，眸光渐渐染上深色。

&esp;&esp;周荟要崩溃了，她是看着顾以柠成长到今天的，明明有好前程，却在情事上，一再糊涂。

&esp;&esp;“她死了，她早就死了。”

周荟苦口婆心地劝说，“宋明瑶给你约的心理咨询师，你见了吗？”

&esp;&esp;心理咨询师是她推荐给宋明瑶的。

&esp;&esp;顾以柠确实有病，有空就会去杭城，按照纪华清去以前的尺寸买衣服，夏天买裙子衬衫，冬天买羽绒服围巾。

&esp;&esp;她将纪家的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自己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esp;&esp;所有人都走出来了，就她，沉浸在过去里。

&esp;&esp;“还没见，我会去见的，你看，天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顾以柠微笑着赶客，以最优美最清醒的姿态请周荟站起来。

&esp;&esp;周荟气得半死，被顾以柠推出了别墅。

&esp;&esp;顾以柠走到鱼缸前，忽然笑起来，冲纪华清眨眨眼：“该睡觉了。”

&esp;&esp;纪华清看着水里畅快肆意游水的锦鲤，眼中出神。

&esp;&esp;“刚刚周老师说你是我养的金丝雀。

你懂，什么是金丝雀吗？”

顾以柠眼中满是落英缤纷，唇角微勾的笑意像是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