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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若水只好笑着说:“我真的没事。
你放心吧,我自己的男人是个什么人,我清楚得很。”
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真是白费了!
他们检查完出来,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当天晚上,鹰上校并没有回家。
幸若水一切的准备,都没有派上用场。
虽然相信他,但还是希望能够知道真相,这是每个人共同的心理。
鹰长空扶着袁梦在病床上躺下来。
这几年,她的身体耗损得厉害,早已经落下了一身的病痛。
袁梦躺下来,舒了一口气,虚弱地笑了笑说:“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
这都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的。”
鹰长空看着她削瘦的脸,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刀扎一样的疼痛。
他虽然已经想办法都打点好了,但那里毕竟是监狱,环境不好。
她当时身体就弱,折腾了这几年,更是残破不堪。
鹰长空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骨节高高地凸起。
当年那种恨不得杀人的感觉,直到此刻还如此的鲜明。
然后,他缓缓地放松了表情。
“别说话,你睡一觉,醒来就好多了。
我找了人照顾你,你放心吧。”
“好。”
她笑笑,闭上了眼睛。
面色苍白,面容憔悴,眼底一片青黑。
鹰长空在她窗前站了许久,才叮嘱了看顾她的人一番,大步地离开了。
出了医院,他开车直奔,一直开到郊外的一片树林,才停下来。
跳下车,找了一棵大树,一拳一拳地打在树身上。
因为过于用力,很快手背就血肉模糊了。
他却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一拳一拳地砸。
寂静的林子里,只有这节奏的声响在回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砸下最后一拳,仰天大吼一声。
那一声,像是受伤的猛兽发出的嘶吼,充满了不甘、绝望和痛苦。
鹰长空转过身,慢慢地曲起双腿,然后坐在了地上。
双眼怔怔地看着地面,血从手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似乎都能听到声音。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看着碧空蓝天,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牙关紧咬着,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许久许久,他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扯了扯衣服,跳进车子里。
倒车,飞驰而去。
从那天碰到他跟一个女人在医院开始,鹰长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家。
中途傅培刚回来了一次,他却没有回来。
幸若水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多想,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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