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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飞云岫还是还了吧,我并不想强留。”
有好处就行了,何必留着麻烦呢?就算有钟离权撑腰,梅振衣也不想得罪知焰仙子等人,他们如果打起来,倒霉的可是梅振衣与整座齐云观。
钟离权一瞪眼:“我等修行之人,遇事尊缘法而行。
我问一句,昨天夜间知焰出手。
是否毁了梅振衣一件法器?就是那支长鞭!
前来求人还器,却毁人之器,这是哪家的道理?长鞭已毁,飞云岫留下相抵,此事扯平两不相欠。
知焰仙子,你家的法器是法器,别人的法器就不是东西了吗?”
梅振衣那根鞭子远不能与飞云岫相比,但也不是普通的长鞭。
勉强算是一件法器吧。
而且是他最顺手的独门法器。
彩琴闻言变色道:“昨夜冲突是因梅公子言语轻薄而起,怎能责怪我等?”
钟离权:“大半夜地扰人修行。
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而且是你先动手。
梅公子今日已专程置酒赔罪,还不够吗?毁器之事另当别论,无论如何,飞云岫不可归还,就算梅振衣想还,我老人家也不让!”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在梅振衣看来却很有些横插一手的意思。
知焰站了起来,缓缓说道:“如果是我自行炼制的私人器物,钟离前辈发话,不要也就算了。
但此次出山就是为了收回飞云岫,师门之命不敢违,请恕晚辈不能从命了。”
梅振衣见钟离权虽然护着自己,但未免管的太宽了,又一次起身劝道:“钟离前辈,晚辈确实不贪图妙法门器物,我看还是还了吧。”
“仙人说话,还没到你小子插嘴的时候!”
钟离权不知从哪取出一把芭蕉扇,冲梅振衣一扇,把他扇回到椅子上坐住动弹不得,然后转头对知焰道:“我知道你奉师门之命而来,也无法不出手。
但我今日出头就要依缘法行事,这样吧,按规矩办,只要你能在此破我的法术,只管取走飞云岫。”
“钟离前辈,知焰仙子,你们不要在这里打架好不好?其实我那根长鞭,真不用赔!”
梅振衣几乎用哀求的腔调开口了。
知焰仙子退后几步,朝梅振衣道:“梅公子请放心,我与钟离前辈斗法,绝不会波及他人。”
然后又向钟离权道:“前辈小心,我要出手请教了!”
呼啦一下,在座地所有人都起身退到了旁边,把屋子中间空了出来,只有钟离权和梅振衣还坐在那里。
不是梅振衣不想躲开,而是被钟离权施了法术动不了。
张果想抱少爷离开,钟离权大袖一挥,他就被逼到了墙角也过不来了。
知焰仙子做事很干脆,说出手立刻就出手了!
她站在屋子中央,衣袂与长发飘起,妙曼的身形以一种优美的节奏起舞,四周响起了淙淙琴声。
隐约带着几分杀伐之意。
随着她的起舞,看不清祭出了何种法器,梅振衣坐的离钟离权最近,隐约只觉得钟离权身边地光线不断地折射扭曲,似乎有无形透明之物破空而来将他包围,带着各种奇异的力量发起了攻击。
打架也能打的这么赏心悦目,还真是从未见过!
梅振衣看不清楚,其实知焰仙子已经祭出法器。
那是一件无形之器叫穿云梭,无形无质只能以神念感应,却能扭转虚空发出各种力量进行攻击,昨夜梅氏六兄弟就是这么被伤地。
穿云梭破空而出的时候,震动发出的琴声一样能够伤人魂魄。
知焰仙子有言在先不会波及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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