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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民?朱嬷嬷,你是晓得的,王爷要是真的被人迷了心窍,弄个良民的身份是很容易的。”
次妃盯着朱嬷嬷,话语之中已经有了寒意。
世子老早就受了册封,次妃是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地位,但次妃担心自己的地位。
“那又如何,她们入门晚,再说,还有太妃呢,太妃也不会允许王爷纳这样的人进门的。”
太妃对鲁王的这些爱好,从来的态度都是随便儿子玩去,但要给正式名分,用太妃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屠户家的女儿已经闹的天翻地覆了,若再让这些人进门,那鲁王府成什么样子。
这会儿,朱嬷嬷又想起太妃来了,次妃冷笑一声,接着就叹气:“你说,我这是不是流年不利啊?教训个儿媳,还被自己儿子跑来阻挡,连王爷也来责问我。
偏生王爷这些年,越来越少歇在我这里了。”
这话,朱嬷嬷是怎么都不敢接,次妃轻叹一声,一个内侍走进,面带徘徊之色。
次妃看见内侍神色:“有什么话就讲。”
内侍应是上前:“太妃,今日用过午膳,这会儿往世子妃那边去了。”
次妃听完这句,就对朱嬷嬷冷笑:“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你还和我说,要好好地对世子妃,可是这会儿,人家就搭上了太妃,只怕她们两个,这会儿在说我的坏话,说的那叫一个高兴。”
说着次妃咬牙切齿地道:“吴氏,你既不肯接受我的好意,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无情?次妃还要再对世子妃做什么?屋内众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但没有一个人敢问出来,过了很久,听到哐当的一声,原来次妃不知什么时候,又把一个花瓶打碎了。
太妃这会儿正在和吴桃说着些孟若愚幼时的事情。
“你不晓得,那个孩子,刚被抱到我怀中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他张开一双眼,看着我笑。
就那么一会儿,我就喜欢上他了。”
太妃感慨地说着,吴桃也笑了:“难怪太妃对孙媳这样,原来是爱屋及乌了。”
“他是王府的世子,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这些你也晓得,但还有你不晓得的,那就是我疼他的心,可没有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太妃这句话一点都不带敷衍,吴桃听了出来,于是吴桃对太妃郑重地道:“太妃疼世子的心,孙媳是晓得的,孙媳也会对世子,对他……”
“对他如何?”
太妃追问吴桃,吴桃抬头,对太妃露出让她安心的笑:“孙媳会对世子,像妻子对丈夫,也许以后,还会做知己,或者……”
吴桃不晓得后面的话能不能对太妃说出,毕竟她高高在上,又是长辈。
况且,中间还夹了一个次妃。
太妃看着吴桃微笑:“你尽管说就是,我虽然年纪已经老了,但我也是年轻时候过来的,我还记得,我见到王爷的第一眼,也是在洞房。”
这个王爷,就是当今鲁王的父亲了。
吴桃不料太妃会说当年,也侧耳细听起来。
太妃对吴桃浅浅一笑:“那时候,我满心想的,都是如何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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