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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暗三门里人无异,暗三门里能识得山坠子的,非赶虫人莫属。
林慕蝉渐渐停止了抽泣,从我肩头起来。
我真心为林慕蝉有家人而感到高兴。
我问焦道长说,那人说什么时候来取?
焦道长画字道:少则五日,多则十天。
我又问:现在是第几天?
焦道长说,第三天。
我走向院子中央,掏出包里的朱砂笔,在一块石板上画了一个虫标,虫标是赶虫人内部联系独有的标示,如果那人是个赶虫人,一定会认得。
我对焦道长说:那人来取狗时,叫他看看这个,等我两天。
焦道长点点头。
我示意柳向晚将三千块钱给了焦道长,一来焦道长算是林慕蝉半个娘家人,二来还要靠他留住那赶虫人。
到时候我自有道理,那赶虫人能发现这山坠子,可不一定能把这山坠子灵性点开。
焦道长认出林慕蝉以后,更加铁心要回一趟莽苍山,当即留下了林慕蝉电话,并嘱咐她不要换电话号码,把我们每个人电话都留了一遍,这才放心。
他要去莽苍山传信,让林左天夫妇下山看望女儿。
借此也回村子看看家中老人。
我对林慕蝉说,不是我王得鹿自私,你现在去找你父母的话,驼龙山什么情况我摸不准,没你帮忙,我们挂了的几率很大,需要你是肯定的,取完驼龙井水再去不迟,那时候我可能已换来解鹊玉的妖方,配方所需要的药在大西北亦未可知,到时候集体下山,陪你去寻父母。
林慕蝉抽泣道:我没想去,不过还是很激动,很想早点见到他们。
我道,不差这三五天。
林慕蝉点点头。
其实她心里很想和父母撒个娇,那意思爸妈,你们得来找我,弥补一下久违的父母关爱。
当夜焦应龙苦苦相留,在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请我们吃饭,胡解放初入空门,且是正一道观,兼又承包制,约束不严,和黄金童喝了许多白酒,正式叙了一下监狱旧情。
梅炯自始至终没有踏出房门,文小吒固然是好意,但梅炯一副躯体,生生死死两千余年,已经与常人格格不入,不打搅他为好。
河南教大法师不会这么快摸到我行踪,我苦于手边只有一头酿雾兽,与他争执不得,他日要是奇虫在手,我定和他见个高低。
当夜胡解放算是被黄金童拉拢了过来,黄金童趁柳向晚离席之际,言说李子豪手段残忍,性情暴虐,胡解放深以为是。
借着酒劲表示,他日如果用得着他老胡,只管招呼。
当年是跟着李家挣饭吃,没有办法,如今自由之身,可以打打抱不平。
胡解放此言,发自肺腑,并不是因为与黄金童友谊有多深,而是胡解放非常喜爱柳向晚,这种喜爱不是男女之喜欢,好似父女之情,因为胡解放在李家混黑社会时,奉命保护过柳向晚,胡解放这种犟人,最容易被柳向晚这种傻白甜折服,所以两人甚是想得,是超越性别超越年龄的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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