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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祖父气成这样,三叔定然是做了了不得的事了,父亲现在正好也在,不防问个清楚。”
宁馥站在白氏的身边,一直都是拉着老太太的手的,面有微急声音却是和缓,这般的说道。
宁立亭谋着宁家家主,她刚刚在荷松园又与宁立亭签了那么一份协议,对宁立亭来说,宁家家主之位不过是静候佳音的事罢了,在他听到她提起这家主之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视为一家之主了。
眼下家中立即就有一件看着就不小的事在眼前,他这个家主的身份将来是要靠着乔家才坐上来的,再怎么着在兄弟面前也有些虚,本来进门的时候自己心里就已经有所计较,此时听了宁馥这话立即就在心里产生了一定的反应。
若是他能把宁立善这件事给处理的服了众,将来再有乔家为靠,他这个家主之位,岂不是真正的实至名归?
是以,他甚至于都忽略掉去看陈佩青的眼色,便就直接肃面开了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晚如此兴师动众?”
宁政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白氏倒是气喘吁吁恨铁不成刚的将事情前后叙给了他听,不待白氏说完,他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了。
摆明了,这是陈佩青要给宁立善点颜色看了。
而杨氏居然也在,只怕这件事与杨氏也有些干系,以杨氏的性子,只有她撺掇别人的份,看来这件事极有可能还是由杨氏发起的了。
“老三,你解释解释那位官员到底是谁?”
“你们都一口咬定那官员是我寻来的不明来路的人冒充的?你们这次的诬陷可真是离谱,到底是你们脑子有问题还是以为我是疯傻的?找人冒充朝廷官员,就算我有这个胆子,就算我是为了让馥丫头到我名下来,可对方也得跟我一样有这么大的胆子才行啊!
你们也知道冒充朝廷官员这罪名有多大了,我们宁家都担待不起的事情,别人家有谁敢担待!”
难得宁立善头脑还算清晰,说出的话也甚有道理,这话一出宁政也有些动摇,而白氏本就向着他,听了这话之后情绪立即有所不同,立即便替他说情,对宁政道:“老三这话有理,他虽然混了些,可到底也不是不知轻重,这种事情怎么能做?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但凡他做过的事,他再是胡闹也认,可若是没做过的,你便就是打死他,他也绝不会认的!”
陈佩青一听,立即抢前一步大声道:“话不能这么说,不能说我们认为他会识得这个分寸就不会去做,老太太,事情是要讲证据的,不是说觉得可能或是觉得不可能的!”
事情既已是非要在今晚说个一二来不可,她便也就不能再改变,但不能改变也绝对不能让宁立善被白氏几句话给救了去,更何况,就算罚的比预料中要轻一些,但也好过到头来换成是她与白氏在诬陷宁立善要强得多!
更何况,以她与宁立亭夫妻之间的默契度,她当然看得出宁立亭已经将宁馥那边的事情拿下办妥当了,将来宁立亭可是要做一家之主了,这件事,他们二房必须占住理!
宁立亭听完她的话,脸色刷地就沉了下来。
“原来在二嫂的眼里,我竟然是这样不顾家族的人。”
陈佩青看向他,刚要张口,宁馥这时温声适时的开了口:“听了这么多,我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自知也没有辨别这些的能力,不过到底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是在场的,是以,我看到了什么看出了什么,总归是还能说一说的。”
陈佩青的目光如刀一般的剜了过来:“馥丫头你站后面去!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宁馥却是瞬间就将心情稳了住,缓缓道:“我只是为了家族声誉着想,三叔在这件事上也许有些欠妥,但是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如果在别苑的时候我没有应和,便就是来个院史大人来做中间人又能怎么样?什么院史大人是不是有人冒充我不知道,也没有这个辨识的能力,更不会想那么复杂,我只知道,这件事是我当初亲口同意并且没有受任何人逼迫与引诱,在我看来不过是院史大人恰恰出现才做了这个中间人罢了,便就是没有院史大人在场,我也会这么做的。”
她句句都没有维护宁立善,却是句句都在说着宁立善找他人冒充官员来做证的事情变得毫无情理说不通了。
陈佩青狠瞪了宁馥两眼,掐着自己的手心才让自己没说出话来。
一旁宁立亭听了这话面上自是有些挂不住的,宁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口说她当时是心甘情愿要去做宁立善的女儿,他这个做亲生父亲的,脸色能好看才怪。
不过屋里一圈人此时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此,他悄悄的走到陈佩青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李妈妈呢?”
陈佩青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皱眉轻声反问:“什么李妈妈?”
“再有,当时赵嬷嬷也是在别苑的,今天既然要问个清楚,不防把赵嬷嬷也叫来问上一问。”
宁馥半垂着目,后而催促霜容:“还不去把赵嬷嬷叫进来?”
陈佩青不由的拧了眉,她虽然是带着赵嬷嬷来的,但是这些子事自是把下人全都谴退下去的,赵嬷嬷早就在她进厅之前就嘱咐下去盯紧三房别让曹氏母女过来这边了,更何况,当时赵嬷嬷是授她的意思去别苑向宁立善提议把宁馥归到他名下的,此时自然不想让赵嬷嬷在场,免得被宁立善提起这档子事。
可她又实在不能拒绝阻止,而整个厅里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她在焦虑着这事。
霜容很快把赵嬷嬷带来了。
这让陈佩青不由的有些忐忑了——霜容怎么会这么快就把赵嬷嬷带来?!
她怎么知道赵嬷嬷人在哪里?!
见到满室的人,赵嬷嬷在门口就先朝着一屋子的人见礼作揖,然后才垂着头缩着手的走进了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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