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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那是在北方啊。
从应天府到顺天府,却是个不小的跨度,大致垮了有半个大明地界。
新帝才立,这么耗神费力,真的好吗?
徐思安心里思索,而那鸭嗓后继之音却是如同惊雷炸响。
“徐思安听旨!”
徐思安听得双瞳一缩,整顿衣冠却是跑去。
见圣旨如见真龙,徐思安跪坐在路旁,授首低头,双手却是颤抖不已。
“今圣上求贤若渴,既方为十六年前国子监应天府状元,不应埋没。
今命你为顺天府典礼司,兼任礼部员外郎,官居正五品,半月内入顺天,行军政之情,钦此!”
“臣,接旨。”
徐思安心中坠坠,却是压抑的说出这句话,双手承接。
那鸭嗓太监点点头,却是把那圣旨一卷,说道:“既要接旨,手上不得玷污。”
身旁的侍从急忙取出一个净瓶,倒出清水洗了洗徐思安的手,又拿出干净的丝巾擦了擦。
那太监这才满意,郑重地将圣旨交在徐思安手中。
徐思安看着那金色的小卷,眼中有茫然,有激动,却也有着无奈,不舍。
直至那撵车敲着鼓逐渐远去,路上尽是烟尘。
而周遭的村民才都是一圈地围了过来,纷纷是看了热闹。
“徐思安你有出息了,你要当官了!”
“听那太监说,你是状元,为何要在这里种地?”
叽叽喳喳如麻雀,徐思安权当做是耳边风。
只是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两人心有灵犀,离开人群,却是默不作声地往家中走去。
……
家中没什么家具,倒也清闲。
两人农忙结的匆忙,回到家中时,阿祖还在默默地洗着碗,没什么声响。
徐母走过去,却是拉了阿祖的手,眼里很是郑重:“祖儿,你来。”
阿祖眼里迷茫,却也没什么抵抗。
这几日他大多有些无精打采,只是在家中歇着,不读书也不玩耍,爹娘也不曾说过他。
爹娘这是要说道自己了吗?
阿祖觉得自己是有些颓废。
被徐母拉倒桌上,三人也就是吃饭时的座位。
徐思安看着阿祖,阿祖也看着徐思安。
“祖儿,你喜欢读书吗?”
阿祖愣了愣,这话仿佛在半月前徐思安曾经问过。
他点点头,却是没有回答。
“我不逼你,你若不喜欢,那便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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