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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风轻拂,落花满庭院,他正惬意的躺在摇椅上让娇娘念诗给他听。
她那声线娇娇软软,念起诗来也搔的人心痒痒的,尤其是念到那句: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时,他眉眼笑盈注上一股坏气,伸手便去勾她那张张合合的唇里丁香。
娇娘也笑,挥手拍开,扔了诗集,拿起另一本来便道:“我家弟弟也会作诗呢,我读你听,顺便给提点改正的意见。
话说,会作诗就一定会做官吗?用诗来考真的能考出一个人的真实水准和人品?”
“诗中自有那人的情怀,情致的高尚与否倒是能映射而出。
你念吧,我听听他做的。”
“好。”
娇娘正要念时,便见银宝轻咳一声垂头走了进来。
“何事?”
凤移花闭上眼,揉了揉额头。
心里明了,无外乎是有人来拜访,或是一些不能推脱的宴请。
“回大爷,明威将军夏侯临求见。”
“夏侯临?”
“是谁?”
娇娘随口问了一句。
“这倒是个跟谁也不沾边的。”
凤移花想了想,起身道:“我去去就来。
银宝,走。”
“是。”
娇娘见这个霸占了她摇椅的坏蛋终于走了,忙躺到摇椅上一摇一摆的享受去了,心里嘿嘿笑着得意。
阳光透过梨树射下斑驳影子照在娇娘的脸上,她把书往脸上一放,晃晃悠悠着便迷困了过去。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别个人却早已战战兢兢的过了好几个月了。
外书房院子里,凤移花和这明威将军一见如故,饮酒笑谈,投契的紧,便让人去叫爱妾来跳舞助兴。
这会儿彤姨娘正和秦姨娘闲磕牙,石桌上,瓜果点心足有八,九盘,地上满满吐的都是瓜子皮,她一见了银宝,心里便是一咯噔。
“彤姨奶奶,大爷有请。”
银宝笑眯眯道。
彤姨娘看了秦姨娘一眼,笑的极为勉强,忙脱下皓腕上戴的赤金镯子要往银宝手里塞。
银宝后退,笑道:“彤姨奶奶这是作甚?”
“你拿着,我就问你几句话。”
“彤姨奶奶有话直接问奴便是了,无需如此。”
“银宝你这是看不上我的金镯子啊。”
彤姨娘讪讪的戴了回去,忙道:“不要那我就不勉强了,我问你,大爷叫我去是想做什么?玉姨娘可在场?”
“大爷叫的是您,玉姨奶奶怎会在场。”
银宝心如明镜,上次谣言的事儿便是他查的,便接着道:“彤姨奶奶还是别问了,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秦姨娘翘着二郎腿,仰着脸吐了口瓜子皮,讽刺道:“你去吧,早晚有这一天的,没瞧见连咱们厉害的大奶奶都栽了吗,还能跑了你我?别做梦了,去吧。
早死早超生。”
“你什么意思?”
彤姨娘瞪向秦姨娘。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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