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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所长又是什么?”
王小姐微微笑着问马延杰说。
“学生擅长玄理之诗,还请小姐应允,让张公子再与学生比一比谁的诗中更有玄理。”
魏晋时期崇尚玄理诗,不过这种玄理诗大多枯燥乏味、如同嚼蜡。
韩夫子见马延杰不知进退,自取其辱,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问张弛说:“张公子以为如何?”
张弛有意想为马延杰留个台阶下,早回座中,此时听韩夫子问,便呵呵一笑说:“不比再比了吧?既然侥幸赢了还比什么。”
马延杰一听张弛这么说,冷哼了两声,说:“原来公子也自知是侥幸才赢,临阵怕战,也不怕人耻笑么?”
张弛不生气,可三桐早受不了了,这马延杰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大,他自己求辱还等什么?于是三桐跳出席来,不过他自知自己五大三粗的样子也不像个书生,于是大声说:“我乃我家公子书童,我家公子不屑与你比诗,你看不出来,还敢大放厥词。
你若不服,就由我替我家公子教训教训你。”
三桐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当然是因为在宴席之前,他早就让张弛教了自己一首可以嘲笑别人的诗。
三桐性好出风头,又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你?你会作诗?”
马延杰一脸的不可思议。
三桐见马延杰瞧不起自己,心中大怒,被人鄙视了当然要鄙视回来,所以他说:“我当然会作诗,而且我这首诗道理深奥,凭你的那么丁点才学,恐怕还要大声读个三五遍,才能懂得其中的道理呐!”
“那你便作出来让大家看看。”
马延杰此时早已气极而笑,心说定要让这个书童好好的丢一丢张弛的脸:“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道理我马延杰看都看不懂。”
“取纸笔来!”
三桐觉得现在他最威风了,唰唰唰就把张弛教给他的诗写了出来,然后还附加一句:“得细细读,要不我还真怕你看不懂哩。”
马延杰接过诗来只看了一遍,就说:“这算什么诗,简直狗屁不通。”
三桐咧嘴一笑,说:“我早知你看不懂。
不如这样,你大声读上三遍,如果众人都不懂,我就大声承认说我是狗屁,可如果众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这诗中道理,那就是你是狗屁。”
马延杰又把诗看了一遍,他熟读经史,若他都看不出什么道理,他还真不信别人就能看得出,于是大声得照着三桐的诗读了起来:“卧梅独果熟,卧枝绘中天。
鱼吻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马延杰丹阳人士,自然是听不出北方方言的,可在场很多人都是北方南渡而来,自然对北方方言并不陌生,此时看见马延杰一本正经的大声喊,:我没读过书,我只会种田,欲问我是谁,我是大蠢驴。
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马延杰才读一遍,就听众人哄堂大笑,可他自己还是不解何意。
莫非这诗中还真有道理不成?心中想着,于是赶忙又把诗认真得从头仔细又看了一遍。
众人一见马延杰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的更加厉害。
马延杰并不笨,见众人大笑已知不妙,此时再仔细看了几遍,自然也看出了名堂,气的满脸通红,可又无法发作,指着三桐手指直颤,指了半天,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是徒然,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席而去。
王小姐此时笑的的确是很开心,她发现只要张弛在身边,就似乎总是能发生让她开心的事。
这个张弛,果然是魔力无限。
众人都大笑了一会,等众人笑声渐落,王小姐说:“公子才高识广,我王家书院欲举荐公子入朝为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其实张弛也并非很想做官,可是王小姐一番好意,他也不忍辜负,况且刚把书院原定的举荐之人气走,他若推辞似乎也说不过去,就问:“不知能举荐个什么官儿?”
“如今朝廷组建新军,我想荐公子任功曹参军一职。”
王小姐说。
“功曹参军是做什么的?”
张弛穿越来也没多久,自然对古时的官职一头雾水。
丁逸之这时微微一笑,在一旁解释说:“此乃军府中官员,为诸曹之长,如昔时的荀彧就是曹操的参军。”
荀彧张弛还是知道的,心说,原来是个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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