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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再回蒋府,蒋欣瑶恍如隔世。
听风轩里,清幽依旧。
蒋欣瑶刚一回府,还未来得及换身衣裳,便与双亲及两个弟弟到归云堂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穿了件酱红色家常大袖袄,衣领处绣着对开的半圆形团花寿字,手持佛珠,端坐在上首,见二房来人,难得露了个笑脸。
蒋欣瑶仔细打量一番,两年未见,老太太气色尚好,精神头还行,只脸上的皱纹多了许多。
蒋欣瑶打量的同时,周老太太同样在打量顾氏。
只见那顾氏身穿橙红洒花袄,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脸上薄施粉黛,气色红润,哪里像是三十出头的妇人。
老太太暗自叹气,脸上却笑道:“快把昊哥儿抱来我瞧瞧,祖母想得紧。”
乳娘把昊哥儿抱给老太太,老太太搂在怀里,逗弄一番。
那昊哥儿也不认生,见着个陌生人,欣奇的睁大眼睛东瞧西瞧,没多会口水就下来了。
乳娘眼尖,见二太太眼神飘过,忙上前接过孩子,拿起帕子细心擦试。
老太太手里落空,却不好发作,只叹道:“一晃都满周岁了,可得好好热闹热闹。
钱嬷嬷,快把那长命金锁拿给二太太,一年前就备下了,也没个机会给。
二太太,这些年可委屈你了。”
顾氏忙恭敬道:“母亲说的哪里的话,媳妇在老宅吃的好,睡得香,哪里受得半点委屈?倒是这两年,没在母亲跟前侍候。
只顾着自个儿,真真是不孝,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道:“你有这个心,就够了。
以前的事,过去就算了,我老了。
就盼着儿孙们能在眼前,一家人团团圆圆的,看着就喜庆。
如今你回来了,家里一大摊子事。
母亲就指着你了。”
顾氏道:“为母亲分忧是媳妇的本份。”
蒋欣瑶看着婆媳俩一唱一和,粉饰太平,那夜的事提都不曾提过,心中冷笑不止。
当日,归云堂内外置了两桌酒席,算是为母子三人接风洗尘。
大房,二房全数到席,周姨娘破天荒的没有露面。
众女眷都不是喜闹之人,略喝了几杯,动了动筷子。
也就散了。
宴罢,蒋欣瑶前脚刚回到院里,后脚蒋元晨神色凝重跟了来。
那蒋元晨进屋,只盯着姐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半晌。
方道:“姐姐,可是那姓周的买凶要烧死你们?你实话跟我说。”
蒋元晨因着学业,有些时日没去老宅,今日听父亲身边的人无意中露了句口风,再想打听,那人的嘴闭得比那千年老蚌还紧,方才紧跟了来。
蒋欣瑶上前拉起弟弟的手。
把他按到椅子上,招呼莺归沏了茶,道:“这事,姐姐不瞒你,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就如此这般。
这般如此的把事情的来胧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蒋元晨。
蒋元晨听罢,怒发冲冠,好家伙,赶着杀人放火了,这还了得。
正想夺门而出,见姐姐冷冷的看着他,强压下心头火,道:“那两个贼人现在何处?为什么不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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