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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珍见俏生生站立的女儿,一把搂在怀里,心啊肝啊的哭起来。
蒋元晨在边上偷偷抹泪。
一股幽幽的体香扑鼻而来,欣瑶伏在母亲怀中,感受到她的悲痛,不知为何觉着心酸,眼泪叭叭的掉下来。
顾氏见女儿落泪,心都揉碎了。
这个被她一丢就是五年的女儿,心里怕是恨着她的。
念及此,泪越发的簌簌而下。
冬梅红着眼睛,上前劝慰道:“二太太,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小姐这些天没有休息好,伤心不得,快快进屋吧,这风口上,着了凉可不好。”
顾氏忙搀着女儿进了屋,摸摸小手,还算暖和,才略略定心。
蒋欣瑶这几年有意识的散步锻炼,加上饮食调理得当,早已不是当年羸弱不堪的样子。
因祖父病逝,清减了几分,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
顾氏不明就里,细细打量女儿身形,心里便开始盘算该如何替女儿进补。
蒋元晨这些年习武,读书很有长进。
母子俩独处时,顾氏常常念叨起女儿的往事,因此蒋元晨对欣瑶的身子知之甚清。
如今一见欣瑶弱骨纤形,梨花带雨的样子,强烈的激起了作为男子该有的保护**,暗暗下决心,再不让姐姐受苦。
欣瑶自是不知道母亲、弟弟暗藏的一番心思,当下拉着母亲坐下,自己退后几步。
冬梅就势递来跪垫,欣瑶实实在在的朝上首磕了三个头,微笑道:“多年未给母亲请安,今日方全了女儿的心思。”
顾氏一听,又喜又忧,落下泪来,忙扶起女儿。
当初女儿伤了脑袋,痴痴傻傻,口不能言。
看了多少太夫,吃了多少苦药,总不见效,顾氏为此,没少掉眼泪。
两年前女儿来信说能讲话了,顾氏还犹自不信,如今听得她莺声燕语,自是一番感叹
欣瑶接过冬梅递来的茶,双手奉上,轻轻往前一送,柔声道:“母亲喝口茶润润嗓吧。”
顾氏接过茶盏,放在一旁,泣道:“我的儿,不用忙活,母亲就是想看看你。
这些年,只苦了你了。
是母亲对不起住你。”
欣瑶拿起帕子帮顾氏拭泪,笑道:“母亲这话,说得可不对。
我在青阳镇,吃的好,睡得好,逍遥自在的紧。
祖父对我宠爱之极,哪里是吃苦,分明是享福去了。”
蒋欣瑶这话倒也实诚。
她一向认为高门大户哪比得上乡村田居来得自由自在。
且不说左一个规矩,右一个规矩让人喘不过气来,单说这复杂的人际关系,就让她厌烦无比。
这话听在顾氏耳中,只道是女儿安抚之意,抚了抚女儿的脸,刚想开口,只听蒋元晨郑重其事道:“母亲,以后儿子照顾姐姐,定不会让人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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