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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又常年不在府里,二太太及一双儿女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蒋振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们都以为老二媳妇是我看中的,实则不然,当年是老二求的我。”
“啊?”
蒋福诧异道。
“这些年,他只开口了这一件事。
到底是我儿子,怎能置之不理。
这顾氏我也找人相看过,担得起知书达礼这四个字,人品性子都是好的。
你只看顾家六个子女,就知道他们家的家风如何。”
蒋福狗腿的说:“**奶娘家几个兄弟姐妹,都是相貌出众,性格敦厚,就是不怎么来往。”
蒋振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周氏中意她内侄女,我如何不知道?周氏为人不说也罢,她选中的人,可不就是一个品性?我想着老二亲自求的顾氏,也不会干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
怎奈周氏当家,我又远在京城,这些年压根就没留意过府里的事。
哎!”
蒋振似悲似叹,一脸哀色道:“现在看来,还是我的错啊。
我顾念着周氏当年的恩情,又愧疚常年冷落于她,只要不触及锦心母子,我随她折腾。
怎知她如此心狠手辣,面慈心苦。”
蒋全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道:“老爷,您这样一说,二爷倒是个聪明人。”
蒋振问道:“此话怎讲?”
蒋全正色道:“老爷,您想啊,二爷并非**之人,这些年房里只一妻一妾。
想必顾氏深得他心,若不然当年也不会违了周氏的意,亲自来求您。
只是长者赐,不得辞,周姨娘是老太太的侄女,冷落不得。”
蒋振眉头紧皱,有些不明所以。
蒋全忙又道:“这周姨娘为人嚣张跋扈,仗着老太太,又生下长子长女,不把顾氏放在眼里。
二爷看着妻儿受苦,忍了一时,能忍一世?只怕宠妾灭妻也只是表面文章而已。”
“表面文章?这么说来……”
蒋福接着蒋全的话往下说,偏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
蒋全没有理他,只看着蒋振道道:“二爷升任扬州知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日就要走马上任,老爷猜他会带谁去扬州?”
蒋振被他问得气极反笑:“你这老货,倒问起你家主子来了。
快说!”
蒋全缩了缩头,沉声道:“若是老爷,必带了顾氏;若是二爷,我猜会是周姨娘。”
蒋振苦笑道:“你这话讲的有理。
这样看来,我这二儿子倒不简单,比我更聪明几分!”
蒋全进一步道:“二爷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事至多做到七分,三分会留有余地。
这样说来,锦夫人和远少爷至少性命无忧。”
蒋振虽心下宽慰却仍叹息道:“我这两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跟我亲近过。
当初也想带在身边,形势不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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