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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其实是想做一个学识渊博,于家国有用的人才。”
薛龄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在自吹自擂,又不知道怎么和萧礼解释,见他依旧一脸探询地瞧着自己,只好
硬着头皮没完没了地说。
等到什么可堪大用、为国效力、栋梁之材这样的词汇都被她无耻的用上了,萧礼这才换上了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盯了她良久,他才认真地重复道:“龄儿的意思是,他们打算做一个有学识、对国家有用的人?”
薛龄立刻点头,心想:殿下果然与自己有默契,立刻就抓住了重点。
“就像……我的太子妃一样?”
他故意凑得很近,低声问她。
薛龄觉得此时点头,便是承认自己刚才说的一番话都是在自夸,是很不可取的。
萧礼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一侧,几根发丝被他的气息带得微微浮动,偏偏他还要凑近。
“殿下不是还有一封奏疏要写,我瞧着还剩一半了,还是先写完罢。”
薛龄急中生智。
萧礼难得见一向冷静的薛龄如此紧张着急,还继续同她玩笑着:“和我的太子妃一样的学识渊博,一样的可堪大……”
他的唇突然被她堵住,清甜的淡淡果香传来,是刚才桌上的那半串儿葡萄。
“龄儿……”
刚刚被堵上嘴的太子殿下挣扎开来,他看着自家太子妃红透了的耳垂,一低头,将薛龄整个人打横抱起。
“奏疏还……”
“这奏疏我明日早起一个时辰来写。”
承庆殿外,一直侍立的岁昔小公公,在淅淅沥沥的秋雨中听清了这么一句,立刻扬声道:“是!”
这场雨是入秋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翌日清晨,萧礼早早起来,去承庆殿写昨夜剩下的半截奏疏之前,还贴心地替薛龄掖了掖被角。
中午,薛龄在鸿胪寺见到太子殿下时,推说与林文英还有事要谈,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只是她刚走两步,林文英却大声问:“薛主簿不是已经将要紧事都与我说了吗?”
虽然薛龄一个劲儿地给他使眼色,但林文英可不傻,他才不愿意当着殿下的面抢人。
“留学生到弘文馆学习的事还要同你交待!”
薛龄看似无比镇定严肃地说。
“他们每月到弘文馆学习四次,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去了。”
林文英把情况简略说了,忽然想到什么,补充道:“贺兰亭还给他爹写信了呢,说是提到了下一批留学生的事,
这几日正打算亲自同主簿说。”
薛龄大喜,神色依旧严肃认真:“那我便去客馆问问他吧。”
说罢,见萧礼已经朝着她和林文英的方向过来,立刻大声道:“留学生这事关系重大,我身为主簿,该当亲自去客馆问问情况。”
林文英懵懂地“哦”
了一声,便听见殿下朗声说道:“主簿大人,我正好也要去客馆,同去如何?”
薛龄低头闷声答:“自然自然,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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