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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薛龄开口问道:“魏姐姐,不知你的师父来长安多久?”
“一年半。”
“这便是了。”
魏清颐与林文英都看向薛龄。
只见她很有把握的回忆道:“我幼时在南境,不少丰罗人想学习汉语。
可惜南境经商之人多少都会讲一些丰罗语,为了节省时间,南境人其实更愿意跟他们说丰罗语,以期
以最快的速度达成交易。”
她顿了顿,开始分析:“丰罗人一直不喜学习外族语言,其中少数愿意尝试的,却也因这种种原因,没有学习的机会和时间。
这是我多年来所见的大部分丰罗人情况,相信
不久到来的丰罗留学生多数亦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
魏清颐猜到薛龄接下来要说什么,可还是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许久未见,她感觉薛龄比从前更加自信了,谦和态度里,一切都是娓娓道来,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清颐姐的师父应该是指那位丰罗琴师。
据我了解,他本就十分聪慧,加上在长安一年多的时间,虽然不知是否特意下功夫学习过语言,但在如此环境之下,相信他当时的
汉语水平已经拔尖,超过了丰罗的大部分人。”
“师父的确聪明。
而且当年,他也看过不少丰罗语之外的书籍,龄儿说的有理。”
魏清颐略一思索,便同意了薛龄的说法。
她看了一眼林文英,又皱眉补充了一句:“只是这样好的诗句,偏偏要一字字译为丰罗语,完全失了美感!”
林文英心中也有这层担忧,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也不争辩。
“不如林大人简而化之,只用丰罗文将这句中‘只与一人眉目传情’之意写出来,如何?”
薛龄神思一转,想出一个办法。
一旁的主簿大人听着,立刻拍手赞成:“这样使得!”
林文英也点头:“也好,这样还省了我很多功夫。”
见此事了结,薛龄叫住主簿大人,同他说起此行的目的。
“鸿胪寺最近倒不忙,可以分担一二。”
主簿见薛龄拿来的书册并不多,又感激她此前的帮助,很爽快地答应了,当即就安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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