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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真不知道辛家那个女子使了什么手段,把容越公子迷得神魂颠倒。”
两日后,正往鸿胪寺客馆去的薛龄,在路上听到前面两个女子的议论。
不是她要偷听,是这两人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偏巧路上行人极多,只能跟在她们两人身后慢悠悠的走,这样一来,想不听见都不行。
“听说是把自己的画像送给公子。
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那般狐媚女子,真想不到公子也不免俗。”
很快,薛龄身侧的女子也加入了讨论,一脸悲切,说完一个劲的摇头叹息。
“我也听说了,说是这女子最近才回京,从前一直住在东南沿海。
哼,那里民风极是开放,瞧见没有,这女子一回来看见男人就跟饿狼见了肉似的。”
“小声点儿,辛家好歹也是大官家的千金小姐。”
“哟!”
一声嘲讽从人群中炸起,几个边走边议论的女子被惊得停下,纷纷转头看过去。
薛龄被夹在几人中间,过也过不去,索性就站在几人中间,继续听着。
看热闹嘛,她一天在家里就要看上许多回,出来当然要继续看了。
发出声音的是一位打扮贵气的女子。
她的眉目原本很是英气,却为了刻意突显一份女子的妩媚,脸颊上涂了极重的胭脂。
“哟,除了辛老爷子做了个尚书大人,辛家一门都在东南沿海经商,身份轻贱着呢。
生出的女儿也这般不知廉耻。”
她眼睛一翻,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见几人都不说话,她神色有些慌,却又强装镇定的说:“容越公子那样的才学家世,除了我魏姐姐以外,谁配得起?”
魏姐姐?
哪个魏姐姐?
薛龄脑子里把自己知道的贵族女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不知道这女子提的是哪个魏姐姐。
“不知是哪个魏姐姐啊?”
人群中有人问了出来。
“哼!
当然是我舅舅魏将军家的千金,魏清颐!”
魏清颐,名动长安的才女,生得美丽典雅,人也稳重低调。
论起才学家世相貌,果然都配得起永安侯府的世子,只是——
魏清颐比容越公子大了整整六岁!
而且据说今年的春日宴上,清颐是太子十分看重的未来太子妃人选。
薛龄心想,这姑娘明着夸她魏姐姐,实际是想说:我家魏姐姐还不是最合适的,最配得起容越的人是和她身份同样高贵的我!
但是显然,街头的观众们并不买账。
众人凑了一会儿热闹便散开,三三两两继续议论着。
长安城的八卦满天飞,街角的一处商铺门口,掌柜悄悄写了一张字条,嘱咐店中的伙计送了出去。
伙计离开,奔往辛府的方向。
“小姐,你交代我打听的人,就在这附近一带。”
初到长安,薛龄便交代阿丛打听周淇的下落。
此时二人正走过长安城最繁华的街市,薛龄听到这一句,见天色还早,心思大动,想也没想就顺着小丫头手指的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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