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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了!
今日就给您送到!”
掌柜麻利地将笔和纸包好,回身就安排人去送了。
听到这一句,她背身举起手挥了挥,姿态潇洒,心情甚佳。
不知这擅长在人前伪装的辛雪莺收到了她的“大礼”
,可会装作欣喜满怀地模样收下?
“是南齐人?打他!”
薛龄正想着辛雪莺气恼的神情,突然听到巷口有一声厉喝。
随即,有一男子用布巾蒙着脸跑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少年。
出于对蒙面之人的防备,薛龄快速闪身躲开。
只是她一躲,立即能确定,那人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还未等她一颗心落下来,又见那几个少年手中举着烂菜叶等发臭的东西,向男子砸去,口中还骂道:“南齐人就该病死,还跑到医馆瞧病,我呸!”
那被追之人对这个巷子颇为熟悉,跑到一处门户虚掩着的人家,立刻一个闪身钻了进去,飞快关了大门。
“啪——”
“嘭——嘭——”
少年手中菜叶砸到了门上,几人不解气,又随地拾了几颗石子砸在了那木门上。
“别让我看见他,南齐的畜生见一次打一次!”
“走!”
几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并不看静立在一旁的薛龄。
待几个少年走后,刚才那扇门虚虚开了一角,见巷子中还有人,又立刻闭上。
想到萧礼那日说的话,薛龄此时才知道他所言并非夸大其词。
原来现如今,南齐人走在长安城中,已经落得个人人喊打的地步。
她怔愣良久,一时间从杜羽修想到了掳她的一伙南齐人。
她还记得萧礼案头前的奏疏上曾写着,南齐边军在西南边境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可刚才的那人形容慌张,一瞥
见他的深目,似乎饱含委屈与无辜。
正想着,她的袍角被一个孩子轻轻拽了拽。
薛龄疑惑的看着那个梳着羊角辫儿的孩子,见她似有话说,蹲下身来平视她。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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