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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靳宛也不会苛刻他。
为了犒劳大个子,也为了改善伙食,靳宛琢磨起了新吃食。
等到家里的稻子脱完粒,靳宛的新吃食也想出来了。
当章翠花带着大病初愈的靳永福,来到靳宛家时,正逢她兴冲冲地舂米。
——那些谷子刚脱粒,还没晒干,她便迫不及待地拿来用。
靳海疼爱她,不论她要干什么,都无条件地配合。
大个子更不会有异议了,因为他在家里的分量,显然还不够重。
是故他们在院子里,把活干得热火朝天,着实把章翠花吓了一跳。
她满脸新奇地问:“海叔、靳宛,你们这是干啥呀?”
“咦,婶儿来啦!
永福身上还痒不?”
闻声抬头的靳宛,见到两人还挺高兴的,咧嘴问候了一声。
靳永福听见自个儿的名字,甩开章翠花的手,跌跌撞撞地朝靳宛跑去。
“宛姊姊,我很久没吃你的糖了,好想你呀!”
四岁的小娃娃一把抱住靳宛的腿,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瞧着她。
靳宛被看得心都化了,直起腰把手从米桶里抽出,甩去手上的米便抱起他。
“行,姊姊这就给你拿糖去。
不过今儿你可来巧了,姊姊待会儿要做好吃的,你有口福咯!”
说话间,靳宛抱着小家伙去厨房,那儿有她昨晚刚做的糖。
目送靳宛带靳永福进了厨房,章翠花不好意思地对靳海说:“海叔,我家永福给靳宛添麻烦了。”
“没事儿,都是孩子。”
靳海毫不在意,反正靳宛笑他也跟着笑。
他越是和善,章翠花就越觉得内疚。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关于靳海家地的事儿了。
靳宛救了她家永福不说,还对他那么好,可自家的人却……
“海叔,你们要做啥,我来帮你们吧!”
她是个妇道人家,说话没什么重量,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心中的歉意和感激了。
大个子一如既往的安静,通常他自己若不开口,很少有人会留意到他的存在。
章翠花也是走近了,才恍悟似的发觉,原来院子里还有个人。
见到她,大个子也没什么反应,仍旧瘫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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