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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耳、口、鼻火烧般的痛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片刻后便转成了麻,然后再变成肿胀感。
凭经验,我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猪头”
。
“胸部受伤,我打他的脸总没关系吧!”
黑杰克用脚尖挑着我的下巴,将顶着地板的脸翻起来看了看,然后猛然发力将我翻了个个儿。
“还好,挺耐挨的嘛!
把他扒光!”
黑杰克围着我转了两圈打量片刻,而我则不停地咳嗽,想把刚才卡在气管里的胃液清出来。
他话音一落,边上便冲上来三个大汉,七手八脚地把我身上遮体的布片扯得干干净净,然后掏出把扫描器在我身上晃了晃,一无所获后无奈地冲着黑杰克摇了摇头。
我已然顾不上去为赤身露体害羞了,只能费力地翻过身,用手支地,跪在那里,伸长脖子不停地干咳,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口发酸的浓痰,把堵住的气管理顺,刚把空气吸进肺叶,又因为吸得太猛而扯动了旧伤,痛得我重又咳嗽起来。
“小子,我没空和你废话!
告诉我,芯片在哪里?”
黑杰克用鞋尖点了点我脱臼的下巴,痛得我忍不住哼出声。
这浑蛋明知道我下巴掉了说不出话还发问,明显是要耍我。
“不说?”
我刚翻白眼瞪了这个家伙一眼,脚趾上便传来钻心的剧痛,左脚的小趾清脆的一声响后,便开始发出吱吱的肉泥挤动的声音。
“啊——”
我下巴脱臼连字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喉咙里的嘶叫来减轻难以承受的痛苦。
烫!
这是我脚上唯一的感觉,仿佛踩在肉上的不是鞋底,而是烧红的烙铁,这滚烫的疼痛从脚底冲上脑门,烤得我脑仁发酸。
“嘿!
有点儿像我奶奶做的草莓派!”
黑杰克踩在我脚趾上蹍了几圈后,看着扁平稀烂的肉片儿笑了。
“哈哈!”
一群旁观的军人哄笑起来,幸灾乐祸的眼神是那么熟悉,一张张残忍的笑脸在我眼中变成了自己的面容。
没错!
我平常不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我们肢解的俘虏吗?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
了。
我松开绷紧的身体,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跟着他们一起笑了。
“笑?看来你是喜欢这个感觉了?”
黑杰克话音未落,我右脚的小趾便随着他撇起的嘴角成了肉饼。
有了刚才的体验,这一次的疼痛反而没有那么突兀,虽然仍是痛得眼前发黑,我却有时间想,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有因为怕痛而想缩腿的欲望,不然已经被踩扁的脚趾被缩腿的力道一扯,非和身体分家不可。
我闭着眼一边惨叫,一边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使骨头碎了,只要脚趾还连在身体上,也仍有复原的机会,如果扯掉了就完了。
“够了!”
小东尼的喊声响在疼痛消失之后,我缩回腿捧着稀烂的双脚看了看,趾甲已经全部都不见了,白色的脚趾端骨从被趾甲带掉的肉缝里露出了头儿,刚才还是扁平的肉片儿现在已经快速肿成了青黑色的香肠。
脚背连着断趾的筋肉不自觉地抽搐,每次抽动都引来一阵电流般的痛觉,每次钻心的疼痛却又重刺激着筋肉本能地抽搐……“你把他的下巴打掉了,让他怎么回话!”
小东尼走到我的近前伸手握住我的下颌向上一托,耳根一疼,咬合肌重又找到了使劲的着力点,下坠着无法弹动的舌头也可以正常地动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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