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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海站在门外,真的是饥寒交迫。
闻着院里飘来的肉香,听着他们咀嚼肉块的声音,他们一个个吞着口水,肚子里面“咕噜”
的声响此起彼伏。
没人上前,如果不是风凌海站在这里没走,他们真想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
可每当他们看到在门口处跪着的洛白,他们又都平衡起来。
毕竟和那倒霉的家伙相比,他们还是幸运的。
连青凤和寒无心被安排在主桌上,坐在洛息戈左右。
待两人坐定,洛息戈对阿萝道:“丫头,别管这群人了,他们馋了会到屋里找酒喝的。
我这里有什么好东西,他们门清!
你过来,吃东西了。”
阿萝走过来,给洛息戈把酒满上:“村长爷爷,我家未婚夫还跪着,我怎么能吃得下东西?您知道,他身体不好。”
洛息戈扭头看了洛白一眼,洛白赶紧把头低下。
收回目光,洛息戈看向寒无心:“寒小子,站起来,把上衣脱了。”
寒无心不好意思道:“将军您这是干啥?连小姐还在呢!”
连青凤面不改色道:“身为军医,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见过,你害什么羞?”
这话说的寒无心差点把酒吐出来。
他尴尬的站起来,将上衣脱下。
厚实雄壮的胸口,布满一条条、一块块伤疤。
肩头,前胸,腹部,没有一处无伤疤。
短的只有寸许,像是箭伤。
长的有尺许,像是刀剑划过。
最明显的是他脖颈处的一处伤疤,从脖颈右边划下,直至左胸。
很难想象,这样的伤势,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看着那些伤疤,阿萝赶紧掩口,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转过来,看看背上!”
寒无心转身,露出了脊背。
那里,和前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里光滑厚实,只有一个鸡蛋大小的伤痕。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胸前后背如此大的差距,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
这一刻,不仅是阿萝,洛白,就连站在外面的断水筠等人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洛息戈这才对阿萝道:“真正的战士,都是游离在死亡的边缘。
命里该死,就算千保万护,也躲不过致他死地的那一箭。
命里无伤,就算刀山火海里走一趟,也不过是有惊无险罢了。
所以——”
他指着洛白道:“他身体弱不弱,又有什么关系?”
阿萝没想到洛息戈在这里等他,刚准备反驳,洛白开口道:“阿萝,不要说了。
我答应寒叔叔要上战场,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
洛息戈点头道:“有骨气!”
他站起来,拉着寒无心走到他身前:“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身前满伤疤,身后却这么干净吗?”
洛白张张嘴,终究摇头。
洛息戈看向不远处的风凌海:“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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