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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以宁不在,就只能她琢磨着想办法救治了。
心里有事,第二天一大早,天光微亮时,她便早早起了身,托人寻了苏怀忠来说话。
“此次匆忙入京,是因为在家乡听闻了一些不好的传闻。”
她不想把林思时私自出京的事供出来,含糊几句带过。
“当时听到的消息,还以为圣上已经病重垂危……但昨日探病,圣上虽然狂暴症发作,但身体康健,并没有显露性命垂危的迹象。
病危的说法,到底是故意放出的风声,还是有人在搅动浑水?”
苏怀忠愁眉不展,从头说给她听。
“圣上生的是心疾,早先十几天,发作得最厉害的时候,把自己单独锁在紫宸宫里,连续三四日不吃不喝,真正的米水不进,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哪。
那阵子当真闹到了病危,朝野人心惶惶的。”
“御医们用尽了救治法子,怎奈何圣上抗拒,始终不好不坏地拖着。
还好,后来传来了梅学士你启程入京的消息。
圣上听到消息当天,原本半昏迷着,忽然就挣扎着醒了,从此恢复正常进食。
又过了这么多天,总算把身子养回来了。”
梅望舒倒吸口凉气,回想起半个月前皇城内的惊心动魄,半晌没说话。
苏怀忠在旁边忧心忡忡补充,“圣上虽然身子恢复了康健,但心病难医,整天把自己锁在紫宸殿里,又不上朝,又不理政,朝中已经乱成一团了。
梅学士回来得正是时候。”
梅望舒低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问症。
“苏公公是贴身服侍的人,可知道,这次引发狂暴症的起因是什么。”
苏怀忠唉声叹气,挨个的数过来。
“头一个,当然是梅学士你病重离京了。”
“那阵子正好是年前,四处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圣上却足足三四天没说话。
心情低沉,整日除了处理政务,就坐在东暖阁的庭院里发呆。”
苏怀忠说着说着,伤感起来,
“庭院里有个流水竹管,是定好时辰的,每过半刻钟,竹管就会哒的跳一下。
那几天,就听到庭院里哒,哒,哒,旁边的圣上坐那儿动也不动,若不是眼皮偶尔眨一下,简直像个泥雕似的。
那场景,哎哟,现在回想起来还是瘆人。”
“梅学士,看你如今精气神虽然还是不大好,但也不像去年腊月时那么糟。
可是回乡休养了一阵,病情好转了?”
他叹气说,“病势好转了,怎么不早些回来复职呀!”
梅望舒默默无语,低头喝了口茶。
家里连棺材都备好了……
这种事,还是不要拿到京城里说了。
“有一便有二。
第二件引发圣上急病的事呢?”
她催促道。
“第二件事,便是叶昌阁老尚书那边了。”
“叶老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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