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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望舒摇头。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神色间带出一丝冷意,
“生出子嗣如何,生不出子嗣又如何。
我更在意的是,我自己这身子,是不是能由我自己做主。”
她望着窗外,轻声道,“虞五公子或许人品是好的,但他是世家嫡子,家里多半会催他开枝散叶,不见得是那个适合的人。
“
“再看看他家里。
若子嗣之事,不能由我做主……这婚事,只能退了。”
嫣然点头,“大人说的有道理。
但,若虞五公子的家里,恰巧也和我们梅家的父母亲那般,做儿女的可以做主……”
她眨了眨眼,“虞五公子是不是还有机会?”
梅望舒低头想了片刻,淡淡‘嗯’了声,“若是良人,为何不嫁。”
窗外咔啦一声轻响。
那声响不像是风吹过庭院,倒像是有人折断了树枝。
梅望舒一怔,把窗户开得更大些,往外看了看。
庭院里空空荡荡,除了刚发芽的嫩叶春枝在风里摇曳,只有一只花猫无声无息地沿着墙角跑过。
“是外面山里的野猫,进来觅食。”
嫣然把大开的竹窗关起,“风太大了,大人身子才好些,还是要多穿点,当心倒春寒。”
——
夜深了。
梅望舒放下了薄纱帷帐,嫣然在床边点起常用的助眠的安神香。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嫣然声音里渐渐带出含糊睡意,被催促着出去歇息了。
梅望舒看了几页书,也困倦起来,拉起衾被躺了下去。
恬然悠远的安神香里,室内的呼吸逐渐平缓悠长。
夜深了。
门外守夜的两个丫头都早已沉沉睡去。
庭院里传出了细微的交谈声。
洛信原站在屋檐下,檐头瓦当在月色下拉出大片阴影,笼罩了他的眉眼,神色间尽是阴鸷。
“即刻点几人。”
他寒声吩咐下去,“在回城的山道上候着,把那虞五绑了,寻觅一处僻静的地方,秘密关押起来。
不到一个月不放出来。”
“是。”
齐正衡立刻点出了八名禁卫奉命。
一声细微轻响。
竹栓被人从外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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