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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良看了一眼他的手腕,自知理亏,只好软下声音说道:“和若,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不要掺和进来了,以后不要再管这些事情。”
“衙内是觉得我想管吗?”
元嘉良被唐裕这一句冷冰冰的话噎到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和若,不管怎样,你今天还是来了不是吗?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就不必……”
“衙内,我并不清楚你和那位娘子之间的恩怨,也无从判断到底谁对谁错,我只做了我觉得问心无愧的事情,不过既然是衙内发话,那以后衙内的事情,那就通通不要告诉我,这样就最好了。”
元嘉良:“……”
“既然无事,那裕就先退下了。”
唐裕见元嘉良许久都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元嘉良站在原地看了唐裕的背影许久,他一直都知道,唐裕并不在意他,因为不在意,所以不想知道他的事情,他一直把当年的事情当做耻辱,现在却突然想听一听唐裕的想法。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唐裕身后,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然后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唐裕是在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才发现元嘉良跟在自己身后的,而且只有一个人,想来,那些下人都已经被他遣回去了。
“衙内……还有事?”
天色已经晚了,月亮已经悄然升起,月光落在这小小庭院之间,带着些许的柔和和清冷。
唐裕的小院里并没有人,他本就是穷苦人家出生,自然不习惯有人处处伺候,元嘉良也乐意依着他,所以在这一方小小的庭院里,就只有唐裕一个人。
元嘉良踟蹰着开口:“你,为何不问我?”
唐裕没明白:“什么?”
“我是说,今日的事情,你不好奇吗?我为什么要针对罗金玉,我和她到底有什么恩怨,这些你都不想知道吗?”
唐裕沉默了一瞬,他其实是好奇的,但也只是好奇罢了。
“这是衙内自己的事,衙内要是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即便问了,衙内也不会说,而且这又不是学识问题,为什么非要知道呢?”
元嘉良定定地看着唐裕,突然就笑了,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庭院之中的台阶之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唐裕坐过去,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月亮。
今晚的月亮不圆,只有一半,但是周围繁星点点,月亮也没有被乌云盖住,倒是一如既往的皎洁。
唐裕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元嘉良身旁的石阶,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坐了下来。
“五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吗?”
唐裕摇头。
“当初,我看上一个女子,长得很漂亮,就像是万花中的那一株牡丹,浓烈,艳丽!
我很喜欢,所以我把她摘下来了。”
唐裕听到这就已经开始皱眉了,但冒然打断别人确实不是个礼貌的行为,尤其这个人还是元嘉良。
“但是她有个朋友,就是你今日见到的罗金玉,五年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矮冬瓜,还没到我胸口,也就比我的腰高上一点吧。”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矮冬瓜,害得我此生都无法延续香火,传宗接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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