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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高,你以为如何?”
鲜血从沙丘上曼延开来,一直流淌到了沐恩的脚边,他已经从最开始的那种情况中缓缓的恢复了过来,但是看着眼前的那堆血肉,心中仍然是如同战鼓在轰鸣。
这一幕也给他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在此后很多年,他对生肉块都会产生应激反应。
“你害怕吗?屈服,就不必死。”
巴顿又用他那种一贯的温和语气问道,没人能通过他这般无谓的面庞中猜透他的想法。
沐恩咬紧牙关,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在心中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神都给骂了一遍,然后还额外并着重的点名了害死人不偿命的胡狼头,然后魔力狂涌。
恐惧的极点是愤怒。
而沐恩,很愤怒。
他上次产生这样情绪的时候,是看到那些被吸成干尸的身体,不过那次,有个温暖的肩膀挡在自己的身前。
位阶的差距实在太大,哪怕沐恩以极致的技巧对敌也没有任何机会,他只能再次在掌心凝聚出雷枪,看着明黄的雷枪逐渐染上青色,他似乎从中看到了一个人坚毅的影子。
“走!”
少年最后的嘶吼似乎还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你竟敢对我说屈服?!”
沐恩咆哮道,他的手臂高高扬起,身体以一种极为夸张的方式向后仰倒一次来激发自己身体所有的肌群和力量。
清幽的光芒刺破了长夜,哪怕目标只在相距不到两米的身前,逸散的光晕也将尽煜四顾,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沐浴在那轮澄明的大月之下。
“斗士之德!
亦在我心中!”
在这一枪掷出后,沐恩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肌肉被自己撕裂,他在几乎下一秒就无法站立,跪倒在了地面上。
但是他仍没有底下高贵的头颅。
我的可以输在擂台之上,但我永不屈服于我的敌人。
掌声响了起来,乌黑的血液从巴顿的掌心流出,他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充满了赞许。
在北方的长城,乌玛什仍然在尝试着依托自己的身份与努比斯进行交流。
虽然兽人的圣者失去了一套回路,但是他被唤为【告死】的权能仍然可以轻易地杀伤魔导师之下的任何存在,哪怕是站着不动,帝国的普通军人也只会在他的领域内自行倒下然后丧失生机。
而在场的宗师中,论战斗力,哪怕依托着长城大阵也只能被斩杀于当场。
相对而言,拉“不擅长战斗”
,如果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自己可以尝试牵制住努比斯,然后让身边的宗师们去负责消磨拉的【永恒】,在依托着要塞的防御下,如果对方失去了所有的魔力,应该就会撤退了。
在之后……
看双河平原那边的外交手段吧,如果是隔三差五这么来一次真的没人能扛得住。
好在,帝都那边塔瓦西斯的书信终于送到了,快速的扫过来龙去脉乌玛什感觉心跳都停了半拍,感觉这帮几千年前的老不死脑子都有问题。
但是前人伐山,后人滑坡。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父债子偿。
国家机器会腐化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大部分的时候能够做到维持稳定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而历史遗留问题就会像是水下暗雷般的逐渐累积,到最后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者是不经意间被触发炸掉了根基。
“我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们没有将死者苏生的能力,更何况是失去了灵魂与权能的圣人骨。
这一切的原因都只有可能是邪术师在从中作祟。
我们会负责妥善的解决这件事情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乌玛什为了表示诚意,亲自走下了城头,面对两位兽神,饶是百战之将此刻鬓角也有汗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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