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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爷子暗暗一摇头,朽木不可雕也,也没了和她讲道理的耐心,道理老妻和老二和她说的难道还少了。
当道理讲不通的时候,那就只能打了。
就算打不明白,也要打的
她怕,怕了,下次再想犯浑,也得掂量下后果。
“你这情况请前所未有,也无例可循,”
宋老爷子轻敲手背,思索了下道,“就打二十板子吧。”
女儿家身体到底不如男孩结实,要是男孙,宋老爷子想怎么着也得三十。
宋嘉卉以为的板子是用戒尺打的,谢嬷嬷就三五不时的打她,每次五下,十下的,二十下从来没有过。
她正心惊胆战,就见两个婆子从搬了一条长凳进来,宋嘉卉脸色顿
时变得惨白。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用来惩罚过不听话的丫鬟,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落到她自己身上,这不是惩处下人的刑罚吗?
“爹!
二哥!”
宋嘉卉吓得脸上一点血色都不剩,惊慌失措的看向宋铭和宋子谏,失声大叫:“爹,二哥,我不要,我不要!”
想起之前看见过的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宋嘉卉冷汗如注,她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要跑,可还没跨出去就被一个婆子按了下去。
咚一声跪倒在地,疼得宋嘉卉眼前一黑,彷佛整个膝盖被人卸了下去。
宋老爷子抬了抬眼皮:“动手吧,希望你经此教训后懂事些,莫要再胡作非为了。
若是再犯,严惩不贷。”
被按在刑凳上的宋嘉卉剧烈挣扎,吓得一张脸都变形了,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爹,二哥,救我!”
在第一板落下之后,她叫的更凄厉,彷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在求救,
嗓子都嘶哑了。
宋铭神色平静,若是这一顿打能让她变乖了,那倒是好的,再退一步起码让她知道怕。
宋子谏别过眼,不去看宋嘉卉乞求的眼神。
彻骨的绝望和恐惧笼罩着宋嘉卉,她甚至是愤恨的,愤恨于宋铭和宋子谏的见死不救。
宋嘉卉将脸埋在刑凳上,不再喊宋铭和宋子谏,而是喊起了林氏,一声又一声的娘
,凄惨至极,渐渐的她再也喊不出声来,只能痛苦的。
二十下板子结束,宋嘉卉仿若一滩烂泥,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臀部血淋淋一片,其实也就是看起来严重。
到底是孙女,宋老爷子只是想让她长教训,可不是要把她打出个
好歹了,用刑意在震慑。
宋老爷子淡声道:“送回去疗伤,伤好后,就送到别庄里头去。
让谢嬷嬷跟过去管教,哪天规矩学好了,哪天再回来。”
学不好,那就别回来了。
他孙女嫡嫡庶庶加起来十几个,不差这一个半个的。
宋嘉卉的事,他也听过几耳朵,简直不成体统。
宋家姑娘的名声向来好,百家求娶。
宋老爷子可容不得宋嘉卉连累了其他孙女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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