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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世安大声叫嚷道:“大公子,冤枉,冤枉啊……”
“大兄,这是你的家事,小弟本不该插嘴。
只是……何不把那祖孙带上来,当面对证?如今这人赃俱获,想来他们也说不出什么。
这样一来,更显大兄的公正严明。”
即便玉带放在面前,颜师古还是无法相信,是言庆偷得。
他见过郑言庆,也能感觉到,郑言庆骨子里透着的一股执拗和高傲。
他不相信,郑言庆会做出这样的丑事,可赃物就在面前,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正好郑世安喊冤,颜师古觉得自己应该说两句,即便真的是郑言庆偷走,也必须要他亲口承认才行。
郑仁基点点头:“贤弟说的也有道理,如此,就把那贼奴带进来,让他们当面承认。”
崔夫人眉头一蹙,心中难免有些不快。
但这话是出自颜师古之口,她还真没办法出面拒绝。
郑为善把五花大绑的郑世安祖孙带到了中堂上。
郑世安一身中衣,披头散发,但脸上却露出愤怒之色。
而郑言庆这时候却冷静下来,他心知,这是有人在陷害他。
故而,进了中堂,他昂首不拜。
冰冷的目光扫过堂上众人,最后在崔夫人身上停留一下,然后挺着胸巍然不惧。
一开始,他以为是颜师古在里面捣鬼。
但很快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
颜师古出身世家,的确是很高傲,但并非坏人。
除了和自己有赌约之外,似乎没什么冲突。
而且,赌约尚在,颜师古也不可能这时候翻脸,否则就显得心虚,好像怕失败一样。
越是高傲的人,就越是自负。
似颜师古,绝不可能耍出花招。
郑仁基?
那只是个公子哥,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祖孙。
不是郑仁基,也不是颜师古,那就只剩下崔夫人了。
而且崔夫人对付他祖孙的可能性最大,原因有很多。
一来是当初在荥阳,郑世安打理安远堂,崔夫人心里未必就能平顺;这二来嘛,郑仁基来洛阳之后,中止了天津桥街市,而这个整顿计划,正出自崔夫人之手,她如何能答应?还有,他祖孙在,对崔道林始终是一个威胁。
而崔道林又是崔夫人的手下,崔夫人岂能看着她的人,在洛阳受委屈?
如此一想,言庆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俗语说的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果然一点都不夸张!
女人要毒起来,比男人狠多了。
只是一点点小事,她竟想要自己祖孙的性命?
郑仁基厉声道:“郑世安,我看你祖上几代为我家中效力,故而始终对你怀着几分尊敬。
不成想,你这阉奴,竟恩将仇报,偷走了我祖传唐猊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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