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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那边的菜洗洗。”
耿母还在那边杀鱼,剖开鱼肚子,掏出鱼的内脏,厨房里面顿时一股子鱼腥味儿,“那个,小燕,你今天怎么坐车来了?”
耿母问得状似很随便,卢燕也不以为意,随口道:“坐出租也挺方便的。”
她在一旁帮忙择菜洗菜,厨房里面没有装热水管,那水凉得刺骨,卢燕的手都冻得红了。
耿母面色已经开始凝重了起来,开始絮叨道:“那哪有自己开车方便,想去哪就去哪,自己开车还只要出个油钱呢,坐出租车多贵啊,过日子还是得能省则省,不行的话咱多坐坐地铁或者公交也是好的。
以前我们到镇上赶集,都是走着去的,现在的年轻人娇贵着呢。”
卢燕搓了搓,双手已经凉浸浸的,没有一丝暖气了,“本来自己开车确实方便,不过那车也不是我的,以后可能也不能开了。”
耿母被这消息惊得一哆嗦,她转过来头来,追问道:“那车不是你的?上回你咋没说?”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不知道您这么关心,也就没说。”
卢燕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对了,只不过在和耿母的对答上还是不露声色。
“这事怎么不重要了?”
耿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之前你嫁的那户人家那么有钱,我虽然不大识字,但电视上说的,我还是能听懂。
你离婚的时候就没从他身上抠挖点出来?”
卢燕顺手关了水笼头,似笑非笑地说:“还真没有。”
“哎呦,我的傻闺女哟。
哪里有人像你办事办得这么傻咧。
要钱,钱没要到。
要车,车也没有。”
耿母疼得肝颤,仿佛卢燕分得的那些赡养费,就该归耿忠平似的。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耿忠平若是娶了卢燕,那些还不就是她的嫁妆么?既然是嫁妆,自然该不分你我地共享了。
那鱼掏干净了,耿母把它放到水笼头底下冲水,耿母越想越不甘心,洗的时候用力一甩,搞得到处都是水,卢燕侧身避了避。
“好在还有幢房子。”
耿母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好在据说那个房子够大,耿母曾经偷偷地坐公交去过,不过却在半路上迷了路。
房子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那一片的房子都挺气派的,到时家里十来口都住进去,想来也尽够了。
卢燕哑然失笑,谁说耿母已经转性了呢,人家不过是钓鱼呢。
在耿母眼里,自己的儿子是一等一地好,天底下的女子大多数都是配不上的。
卢燕却已经不是当年的性子了,她笑意盈盈地说:“那房子看着虽好,却也是前夫家里。
我前阵子离婚,也确实什么都没分到。”
耿母关了水笼头,霍地转身看她,似乎想分辨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卢燕心里充满了戏弄的快感,耿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出去将那条鱼冰回了冰箱里。
耿忠平看着有些奇怪,“这鱼怎么不做了?”
耿母没好气地说:“三个人,五道菜尽够吃了。
本来就不是个款,就别摆那样的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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