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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箬笑嘻嘻道:“二哥肯刻苦,运气也很不错,我觉着大有可能,要是二哥和三哥今年都能金榜题名,那可要轰动京城了。”
娘家有两个考生,孟氏二婶也在侧,她也不好只说亲二哥,当然,若是亲二哥和堂三哥都能中榜,那自然再好不过。
“箬丫头嘴上真真抹蜜了,竟说好话哄大伙儿高兴。”
也在陪婆婆玩骨牌的孟氏,掩口轻笑一句,嗯,大房的筠哥儿那般刻苦,为了读书考试,也不陪最喜欢的老婆回娘家了,今日更是吃过午饭就回屋看书,等筑哥儿从岳家回来,她也得催着儿子再勤奋点,若是能够考上进士,凭自己的本领授了官,宫里的皇帝老爷自然也会高看一眼。
嘉宁长公主神色自若地笑道:“箬丫头这是讨口彩呢,要是真叫箬丫头说中了,你们这当娘的当婶子的当嫂子的,可别忘了给箬丫头一份口彩礼。”
姜箬淘气而笑:“那祖母您呢?”
“那还用说,自是给你双份的!”
嘉宁长公主笑道。
屋里在座的女眷皆抿嘴而笑,轲哥儿不明所以,但并不妨碍他也跟着一起嘎嘎傻乐,时辰还不算太晚,就这般,女眷们一边说笑听戏,一边打牌玩乐,不多时,从娘家回来的韩雅,也和丈夫领着孩子过来,再一番你来我往的热闹后,姜箬和姜箩才告辞离去。
因姜夫人留了嫤姐儿和晏哥儿吃晚饭,逢春遂只带了轲哥儿回如意苑,姜筠许是看书累了,已丢开书歪在炕头睡着,轲哥儿见着爹爹,伸着脖子嗷嗷两声,姜筠就睁眼醒了,逢春抱着小儿子坐到炕边,口内笑道:“原不想吵你的,谁知轲哥儿嗓门大,还是吵了你。”
“我只是略打个盹,也没睡多沉。”
姜筠身上还盖着一幅毛毯,随着起身的动作落了下去,被逢春放到炕上的轲哥儿,已挪动四肢兴奋地爬向老爹,嘴里依依哦哦的叫着‘爹爹’,姜筠抱起爬过来的小儿子,在他的小脸上啵了一口,弯眉笑道,“轲哥儿,叫爹爹。”
轲哥儿刚才爬的太过卖力,连头上戴的小暖帽都歪偏了,逢春微倾身子,去给儿子扶正帽子,冷不防,却叫姜筠咬了一口耳朵,逢春瞪眼嗔怒:“想吃肉,叫厨房给你做去,你咬我耳朵干吗?”
“这是惩罚。”
姜筠晃着怀里的胖儿子,口吻悠悠道,“谁让你骗我。”
逢春怒从心头起,遂恶向胆边生,伸手虚遮住轲哥儿的眼睛,然后照着姜筠的脸上,砰砰砰砰砰重重地连亲五口,随即把小手境塞给他,再从他怀里抢走轲哥儿,迅速逃离作案现场,轲哥儿本在老爹身上乐呵,陡被亲娘从中搞了破坏,不由发出抗议的嗷嗷声。
姜筠举起小手境再照自己,然后笑着去拿手绢儿擦红唇印,年前,他忙着读书备考,她忙着准备过年,说来,两人已有几日没同床欢好了,嗯,媳妇儿今天这般调皮勾他,应是想叫他宠宠她了,盛情难却呀。
中午没吃好饭,下午又说笑半天,待到晚上用饭时,逢春不免敞开了肚皮狠吃,这晚吃的是暖锅,也就是所谓的火锅,大冬天吃这个,嗯,十分的过瘾,见逢春好似在填补无底洞一般,姜筠呆了一呆:“逢春,你中午……没吃饭么?”
怎的出门一天,回来就变一只女饿鬼了。
“吃了,就是没吃饱。”
逢春伸筷子去捞已经熟透的羊肉卷,脸上泛着吃货本色的红光,“我娘家那边的情况,二爷还不知道嘛。”
逢瑶摆出一张‘全天下我最委屈’的幽怨表情,谁还有心情大吃特吃啊,一边吃着辣味十足的羊肉,逢春随口闲话道,“我七妹妹在韩家似乎过不下去了,说婆婆待她不好,姑爷待她也不好,一直求我祖母给她说好话呢。”
姜筠已填饱肚子了,这会儿正无聊的摆弄着一颗肉丸子,微弯唇角:“真是好笑,若是长辈们说句好话,就能婆媳太平、夫妻美满,这天下间也不会有那么多怨声载道了。”
逢春鼓着脸颊嚼完羊肉,又道:“也不知她回家哭求过多少回了,反正我祖母说,若是她愿意,家里可以叫她与韩姑爷和离,然后再给她安排一门亲事,她又哭着不肯。”
你在韩家的日子已经过成一个死结,有人好心帮你剪断,你又不乐意,那你有本事,自己把死结解开啊,别一直哭我的结好难解行不行。
姜筠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若是陶逢瑶真肯与韩越和离,倒是韩越的好造化了,沉寂片刻后,见逢春还在一个劲儿地吃吃吃,姜筠不由微微蹙眉:“少吃些吧,当心晚上积食不消化。”
逢春扭头,朝姜筠笑笑,“我有谱,不会吃撑着的……呃,你今晚还看书到很晚么?”
“今晚不看了,已冷落你好几天了,今天该宠宠你了,然后早些睡。”
姜筠搁下手里的筷子,微微笑道。
逢春耳根微烫,却扁嘴说道:“我没觉着受冷落啊。”
姜筠挑了挑眉,再道:“好吧,你可以认为,我今晚想偷个懒,顺带着宠你一宠。”
约定好晚上的安排后,姜筠从桌边站起身,“你继续吃着,我去抱轲哥儿进来,教他说会儿话。”
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感慨,“一个女人,居然比我这个男人还能吃,真是……唉,幸好我有些家底,要不然,只怕就得砸锅卖铁养你了……”
听了姜筠的感慨之言,逢春险些将嘴里的豆腐块吐出来——她的饭量有那么夸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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