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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该说她不拘小节,若非自己看见了,只怕这会儿她的脚丫子已经伸向那处排水沟了。
陆先生洁癖又犯了,看着陆太太鬓角直跳,跳的头疼。
偏生她的太太还眨巴着大眼睛瞅着他,一脸疑问。
他洁癖,她邋遢,到底是谁治谁?
陆景行想,沈清估摸着是上天派来治他洁癖的。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总统府伺候陆景行的佣人们个个谨小慎微,每日用的东西必定是检查了又检查,哪里晓得他们的少夫人,竟然如此不拘小节。
陆少在有本事,不也被降住了?“进屋,”
陆景行嗓音低沉,面色不悦,说出的话语都带着些许轻斥。
沈清讪讪收回脚,跟着他往屋里走,她到觉得没什么,本来是处排水沟,流下来的水也是干净的。
反倒是陆景行受不了了,洁癖?简直就是有毛病。
“脚,”
陆景行拿下盥洗室的莲蓬头,示意她伸出脚。
她照做,模样不咸不淡。
“沈先生身为江城首富,会容许自家女儿如此邋遢?”
陆景行调好水温替她冲脚之余不免好奇问到。
“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陆景行提及沈风临时,她面色稍稍不悦。
六岁之前,随母亲,六岁之后随爷爷,沈风临?相处时间并不多。
听闻面前人儿语气不似刚刚那样平稳,陆先生适时止了嘴。
起身,顺手扯下一块毛巾,递给她;交代道,“一会儿我跟父亲还有爷爷有事要商议,你休息会儿,或者去找槿言。”
她浅应。
陆景行走后,她一个人的时光颇好打发,房间推开便能面朝大海,在屋子里寻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自己打发时间的,索性就光着脚踩着地板窝进了阳台藤椅上,靠在上面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
思绪早已飞向九霄云外。
陆槿言的卧室与陆景行的卧室正好捱在一起,推开阳台门出来时,便见沈清抱着腿坐在阳台上,望着大海发呆,看得出,她的思绪不在。
陆槿言初见沈清之后,数次想,自己那个冰山弟弟到底是看见她哪点了?容貌?
不不不、陆景行不是好色之人。
家世?在陆家面前,谁敢说自己配得上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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