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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霄帝思忖了一整晚,衡量着是听从皇后的建议,认袁厝为皇子,立为东宫,还是以玉妃的性命做要挟,逼秦慕颜和左丞府让步。
他翌日一早就去见了玉妃,玉妃此时还浑浑噩噩的不知外事。
玉妃以为齐霄帝前来,是怪罪她让花公公抓了宋子文,故意给柳月初难堪,所以才引起了这一场大火……
“陛下,真是怪不得臣妾,臣妾根本不知道花公公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私下贪银,臣妾是真的冤枉啊!”
她哭哭啼啼,又拿出了百试不怠的撒娇技。
可齐霄帝听她这话,半晌都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看着玉妃,“你是真的不知道?”
“臣妾对天发誓,臣妾一无所知!
他当初在内务府兴风作浪,臣妾也不是没训斥过。
可未曾想,他去管个皇家园林也不消停!”
玉妃的手上挂着一串翡翠佛珠,双手合十,“臣妾已经向菩萨祈求了好几天,期望楚帝和保国公夫人平安无事。”
她后面的絮絮叨叨,齐霄帝已经懒得再听。
显然这个傻女人还不知道她儿子要逼宫造反,否则也没有这满嘴的胡话了。
“行了,花公公已经死了。”
齐霄帝颇有些不耐烦,不想再提这些人。
玉妃当然知道花公公已经丧命,“所以,陛下是原谅臣妾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
齐霄帝欲言又止了几次,他很想问问玉妃,是否与秦慕颜有联络,是不是真不知道他联络的左丞和右丞逼宫。
可看到玉妃傻乎乎的模样,显然她也一无所知,就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罢了。
齐霄帝冷笑,更是自嘲。
他一个身在皇宫中的人,哪里还懂得什么是父母亲情?他对太后也是刻薄冷待,他的儿子,又怎么会顾忌自己的母妃。
齐霄帝也不想再多废话,心情极其压抑,他一个字都没在多说,起身便走。
玉妃颇有不知所措,不明白陛下为何来了又走,还只问了这两句。
她追了几步,却见齐霄帝步履匆匆,不敢硬跟着去。
“陛下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两句话?怎么总觉得怪异呢?”
她跟随齐霄帝许多年,自然也明白他多年的行事习惯不是这样的。
嬷嬷也有些好奇,“陛下问您知不知道,确定是在问花公公的事?”
玉妃抿了下唇,“可除却此事,还能是何事?咱们被困在宫中,一无所知……”
“有没有可能是三殿下?”
嬷嬷不敢再多说,生怕隔墙有耳被听到。
玉妃心思震颤了下,“不能吧?陛下也没有另立太子的意思,况且这个时候,时机也不对头啊?”
“毕竟是见过楚帝……”
嬷嬷的意思很明显。
玉妃连忙摇头,“那也不会是现在,况且楚帝失踪不见,与他也没有瓜葛,这个时候冲进来,除非是他疯了!”
“况且,他也没有告诉本宫,应该不会是他。”
玉妃嘴上这般说,其实心中也没有底。
可她如今就连宫门都出不去,更不用提与外界无法联络。
“那小楠子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否传到话了?可魏公铭也没有消息,他也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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