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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诚把野猪牙齿挂件贴身挂好,电话里和吴欣聊了一会儿就上床休息了。
连续几天,甄诚一直忙着雕刻,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都耗损过巨,整个人感觉很累很辛苦。
所以身体一沾床,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洁白的野猪牙齿,笑呵呵的弥勒佛,只是颜色稍显暗淡。
但如果借着月光会发现,弥勒佛里面的黑色元素在缓缓流动,很慢很细微的慢慢的融入甄诚的身体里。
而弥勒佛的颜色却越来越洁白,里面好像有晶莹的水滴再流动。
长夜漫漫,黑色元素消失殆尽,整个弥勒佛笑呵呵的匍匐在甄诚的胸前。
甄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红,额头的短发被汗水打的很湿很湿。
甄诚梦到自己被野猪精追赶,拼命的跑,大声的喊,但野猪精还是追上了自己,吞噬了自己。
自己好像长出了野猪的鼻子,龇牙咧嘴的嘿嘿傻笑。
只看到很多人拿着枪追赶自己,前面是悬崖,甄诚无路可逃,周围传来一阵阵笑声……
酣睡的甄诚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又慢悠悠的再一次倒在床上。
是个梦,甄诚很开心;头很疼,甄诚很郁闷。
摸着发烫的额头,甄诚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汗水一大颗一大颗的滚落,浑身酸软无力。
“感冒了吗?”
甄诚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还是自己懂事以来病得最厉害的一次呢”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离天亮还要两个小时。
这个时候去医院会吓到爷爷的,再说山里也没医院啊。
“再挺挺吧,喝点儿水就没事了”
甄诚下床准备去倒点热水,却感觉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传来。
“咦,哪里来的这么重的血腥味呢?”
甄诚倒好热水喝了几口思考着。
甄诚的房间不大,看屋里的东西不可能有血腥味的啊。
难道是昨天杀鸡的血腥味吗?但那好像离自己坐的的地方有十几米啊,怎么可能闻得到呢?
一般人生病都鼻塞的,怎么自己感冒鼻子什么味道都能闻到呢?
森林里阴森,素芬憩鼻,使人惊栗。
干瘪了枝干相映成趣胡乱横档于丛中散发出木质的树脂的味道,被林里叶子随意堆积严严实实盖在上面,散落叶片下面淅沥横木朽成让群虫蚁蛀食的木屑味道,琏着晨露湿成圈圈暗黄印在几乎都瞅不见的森林泥土的气息。
鸟粪的味道、人畜粪便尿液的味道、挂在爷爷屋前干辣椒的味道、房间里丢在墙角的野猪牙齿的淡淡血腥的气息都排着队,赶着趟儿的扑向甄诚的鼻子。
“阿嚏……”
甄诚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额头的汗水也渐渐的消失。
天亮了,甄诚的温度退了,病好了,但甄诚走出屋子的时候却感觉这个世界气息是如此紊乱。
“这都什么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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