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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赫点点头,起身向宋康昊鞠躬,随后按照剧本的里的描述,背对着宋康昊而坐。
“是咸镜道观察使呈上的奏折,希望将设立在城津的防御营重新移到吉州。”
“因为吉州可以挡住通往六镇的九条路,城津只能挡住三条。”
李俊益拿着剧本念着两句大臣的台词。
在他念台词的时候,李允赫提着一股气,撇了撇嘴,已然将自己代入进角色当中。
“若将防御营移至吉州......”
李允赫点头说着,头却微微偏向右边,目光向后扫了一眼,随后看向前方,“要如何守住城津?”
大臣:“只留下一部分兵力便可。”
李允赫轻声叹了口气:“若是如此,还是将防御营移至吉州为好。
由兵曹商量后执行吧。”
大臣:“臣遵旨。”
宋康昊一手扶着额,手肘搭在座椅旁的扶手上,半闭着眼声音懒散道:“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寡人将防御营移至城津,都是有缘由的不是吗?”
宋康昊放下扶着额头的手,半睁着眼看向身前的李允赫:“你随意移走那寡人成什么了?”
说着又看向前方,声音忽然变得愤怒起来:“你们现在是让世子出面无视寡人吗?”
说完再次看向李允赫,声音轻蔑道:“你对国防了解多少?去过咸镜道吗?”
说话间,李允赫始终侧着头,嘴唇微张,微微能看到胸口一起一伏。
“防御营还是留在原地。”
宋康昊抬起手指着李允赫的后背,怒视道:“往后重要的事向寡人禀告之后再做决定。
下一个!”
李允赫瞥了眼前方,抿了抿嘴唇,微微低下头。
“殿下。”
直到李俊益出声,李允赫的这才看向前方,可脸上却写满了不甘。
大臣:“之前我们户曹向守御厅借了银两,作为税款,守御厅要缴纳三百石大米。
然而,他们却说要与我们偿还的银两相抵,不肯缴纳粮食。”
大臣:“殿下,户曹判书所言是单方面之词。
不归还我们守御厅为预防叛乱准备的银两,却让我们送粮食,又有何道理?岂可用缴纳给国家的税金。”
大臣:“与为了招待清国使臣而临时变通的银两来扯平,殿下,请给予决断。”
李允赫看着前方的目光变得摇摆不定,至于刚刚李俊益说了什么也没太去听,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可当听到要做出决断时,便侧过头,不知所措地对身后撑着脑袋的宋康昊低声问道:“该如何是好?”
宋康昊正歪着头,随后坐直了身体,训斥道:“连那种事都无法自行决定,还要麻烦寡人,让你做代理有何用?”
大臣:“如今湖南地方滴雨未下,庄稼都快荒废了,殿下,该如何是好?”
李允赫摇摆着身子如坐针毡,伸手扶了扶额头,待到宋康昊说完台词后,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声音忿恨道:“不是,是我做代理听政之后也不下雨。
都是因为当世子的我没有积德!”
最后一句话李允赫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说完后似是憋着一股气,脸上的肌肉抖了抖,胸口起伏的程度也明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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