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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卷西风随雁到。
秋色西来,残卷回归报。
半亩方塘囚碧草,西风怨来东风老。
塞外边城风沙啸。
大漠孤烟,苦恨绛珠草。
扈特西来君王笑,归迟却怨秋来早。
兰灵《蝶恋花》
时间像车轮,对于每一个人来讲有的时候转得快一点儿,有的时候转得慢一点儿,不过,总也没有个停止的时候。
哪怕到时候,人的生命画上了句号,可是它还是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一刻也不停。
这看起来未免有点冷漠,有点残酷,可它却是公平的,对于每一个人来讲都是如此。
时间到底是什么?
芷楠望着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细想着时间的奥秘。
是啊,这个世界充满了解不开的谜,岂止时间这一个方面呢?
揭开谜底,需要智慧,更需要勇气,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又望着桌子上银白色的手机陷入了沉思。
赵君堂又出差了,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讲难道真的是拴在飞机上的风筝吗?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又不住地摇了摇头。
她记得赵君堂拉着箱子出门的那个早晨,她跟女儿都还没有起床。
他先是走到芷楠的身边,俯下身,轻声说了三个字:我走了。
芷楠本来还在熟睡,熟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可是一听到这三个字,大脑如同醍醐灌顶,猛然清醒了。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赵君堂说也就十来天吧?不过也说不定,事情办完我就会回来的。
别看他们平时会开几句轻松的玩笑,或者说上几句不痛不痒无聊的话语调节一下气氛。
甚至是激烈地争吵,吵得天翻地覆,四邻不安,可是今天面临着赵君堂真的要出门了,芷楠的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她下了床,像是赵君堂平时出门一样,她踮起脚尖。
扳过他的头来,用她细长的手指为他梳理着其实已经很平整的头发,可是在她看来,她觉得他的头发梳理得还不完美。
其实,哪怕是梳理得在其他人看来已经很完美了,可是在芷楠看来,还是不行。
不是不完美,是缺少了她那一双手的梳理。
赵君堂也好像很享受似得接受着芷楠的打理。
她从他的头开始,又到他的脖颈。
他衬衫的纽扣还有一颗没有系好。
她伸出手又给他系好。
别看赵君堂平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可是一旦要出门了,心里也是有些不舍。
他默默地享受着芷楠的温情。
此时此刻的芷楠仿佛一位母亲放不下就要远行的孩子似得。
她一直送他到门口,又伸开胳膊抱住了赵君堂的脖子,赵君堂也紧紧地yb了自己的妻子。
他说你再去睡会儿吧,现在还早呢!
芷楠目送着赵君堂离开。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了自己才折回来往回走。
偌大的房间里,醒着的只有她一个,难舍又不得不舍的也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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