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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心里默哀三声,只认自己倒霉,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对面的少年将刀放置在桌上,踢了把凳子坐下,道:“其实我算个好人,杀那人有我自己的苦衷。”
屋、美男、杀人。
这怎么看都是修仙者无意被灌药,送入青楼后百般挣脱的戏码。
苦衷?
苍舒悟了。
她面露惊讶,不可置信:“…你被他轻薄了?”
越见安:“……”
苍舒实在不想和人动手破坏自己的好心情,当下几步走至人跟前,假情假意拍着胸脯喊道:“我觉得你做得对,这人确实该杀!
你放心好了!
今天我所看到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
!”
越见安只觉得好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跟别人说?我应该剁了你的手,在拔了你的舌头,然后在放你走?”
苍舒:“?”
苍舒提醒:“你就算剁了我的手,拔了我的舌头,我也能写字啊。”
“说说怎么写?”
苍舒伸出一条腿,嘿嘿一笑:“我可以用脚写。”
越见安不以为意,撑着脑袋懒洋洋:“这不算什么问题,大不了我将你的腿一并割去就是了。”
这人做事可真是狠。
苍舒叹口气,道:“一定要利益互换才能保持人与人基本的信任吗?”
“是这个理。”
越见安勾着她的发梢,血腥味与她缠绕,但即刻又被她的酒香给硬生生压下,他的眼眸稍暗,将那发丝撇开,看她双眸:“你什么都不要,说得像是我在威胁你。”
苍舒:“……”
可不就是威胁吗。
“那我要了,你可不能反悔。”
苍舒的酒并未散去,只觉得面前人虽凶残,但到底长得好看。
她对长得好看的人,总会多出一些耐心。
越见安摸上刀柄,屈膝放置膝骨,摩擦时发出不小的声音:“磨磨唧唧,你说便是。”
“行。”
他显然是不耐烦了,苍舒勾了勾唇,盯着他的上身缓缓说:“我能摸你一下吗?又或是你摸我。”
越见安:“?”
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收了刀,抽出一卷刻着金枝的布,将她生生拽在桌上。
“嘭”
的一声,如磨砂刀般的手握住她的柔夷,另一手压着刀贴在她的脖颈处,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阻碍,再无前进一分。
二者相贴,微凉的触感让他无端勾出抹戾笑:“是个娇贵的仙子。”
“是个开不得玩笑的公子。”
低低的笑落入耳边,带着一丝颤栗。
“这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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